第二十八章，得知真相1 (4-3)

云为衫满心疑惑，不明白他为何这般说。一进密室，看到熟悉的摆件还有墙上的字。画上绘着一轮明月，月亮旁还题着一首诗。那首诗的内容正是：“万千相思万千绪，步出西阁凭言说。今宵苦短何相见，袅袅白雾共待情。”她震惊不已。最为重要的是，一进来便能看到墙后是一间普通的卧房，房内设有床铺和桌椅。桌上竟然摆放着女子使用的铜镜和梳子。

她走到桌边，只见桌子上有一个鲜亮的匣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只被擦拭得锃亮的手镯。云为衫想起，三域试炼里一只手镯从月公子衣服里滑落，似乎正是眼前这一只。云为衫拿起手镯仔细端详，注意到上面有一个云雀图案。

云为衫：“你为何会有云雀的手镯？”

月公子听到“云雀”这两个字，微微一怔，即便在黑暗中，也能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云为衫：云为衫捕捉到了月公子的表情：“你，见过云雀？”

月公子：月公子的眼神飘向远方，似陷入久远的回忆，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你义妹，是我心爱之人。”

云为衫大为震惊，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月公子果然了如指掌，他早就知晓自己是无锋的人。

月公子：“云雀曾向我提及你，说你是这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她给我看过你的画像……所以初次见面之时，我就认出了你……”

云为衫：屋内，月公子许久没有回答云为衫的问题，陷入一片死寂。云为衫又道：“云雀是怎么死的？”

月公子眼中涌起泪水，声音略带哽咽地摇了摇头。云为衫也双眼通红，语带悲音。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月长老情绪渐渐平复，开始缓缓地讲述往事：

两年前，云雀接到无锋派她潜入宫门盗取百草萃的指令。寒鸦肆让云雀利用息肌之术缩小筋骨，藏在往宫门运送药材的箱子里，潜入宫门。箱子极小，看上去根本无法藏人，宫门毫无察觉，药箱连同其他的药材一同被堆放在医馆院子的角落。

深夜，云雀顶开一道缝隙，瞧见不远处的药圃边有一个身影伫立在那里，此人正是宫远徵，他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株花。药圃的土壤表层散发着莹莹的蓝光，仿若洒入了珠光，而用这奇异土壤培育的是一株透白的花朵，花瓣薄如蝉翼，极为轻盈。而宫远徵则用贾管事递来的海贝粉末为花施肥。

在他们的交谈中，云雀得知了这株花是早已绝迹的“出云重莲”，散落在雪山冻土层中，宫远徵搜集到了几棵。据说此花能够医治百病、起死回生。

当然，这是事后她告诉我的。

云雀一直等到夜深人静，才缓缓地伸出手脚爬入箱子，而后将筋骨完全舒展开，迅速进入药房，在药斗里翻找百草萃。但她未曾料到，此刻宫远徵又拿着一个小药瓶，兴高采烈地回到出云重莲的培养花坛边。

云雀找药时发出了声响，引起了宫远徵的警觉。就在云雀终于翻找到百草萃装进腰间时，宫远徵也推开了药房门。要知道，宫远徵生性多疑，而且擅长用毒，他虽未发现有人，却临时调配了一味有毒的熏药煮到了水壶里。烟雾蒸腾而起，弥漫整个房间，云雀实在难以忍受，只得越窗而出。

她刚刚落地，就遭到了宫远徵的偷袭，锁骨上挨了重重一脚。云雀吃痛倒地，装百草萃的瓶子掉落地上，她凭借轻功身法逃窜，被宫远徵的暗器打伤，宫远徵拾起地上的药瓶时，便已断定云雀是来偷百草萃的，于是发出响箭。就这样，云雀的行踪完全暴露，遭到整个宫门前山的围剿追杀。

此夜，我在雪宫庭院与雪重子、雪公子和花公子喝酒闲聊。席间，我听雪公子说，宫远徵在前山培育出了出云重莲，勾起了我的好奇。众人皆言，宫远徵是宫门前山百年难遇的草药奇才……我着实想看看这出云重莲，也想会会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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