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天台的风铃 (2-1)

整理家务时，我在阳台的角落发现了一个布满灰尘的风铃。轻轻擦拭，铃声清脆，恍若七年前高中天台的午后。那是我们最爱的秘密基地，也是最初的誓言之地。

那时的天台总是很安静，除了风铃偶尔的清响，就只有我们轻声的交谈。霍言择特意在角落挂了一串玻璃风铃，说这样就能提醒我们午休时间快到了。

"叮铃——"

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是霍言择：

"猜猜我在哪？"

随后一张照片发来，是母校天台的风铃，依然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你怎么在那里？"我的手指微微发抖。

"在拍戏，"他说，"剧组选了这里取景。不过我是偷偷溜上来的，想看看那串风铃还在不在。"

我看着照片，眼泪突然涌出。七年了，那串风铃还在原处，就像被时光遗忘的誓言。

记得那是高二的最后一个冬天，我第一次跟他一起去天台吃午餐。

"冷不冷？"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以后午休都来这里吧，这样就没人打扰我们了。"

从那以后，天台就成了我们的专属空间。他负责带便当，我负责拍照。有时候他会趴在栏杆上看风景，而我则偷偷按下快门，记录下他每一个温柔的瞬间。

"你又在拍我。"他总是能察觉，却从不阻止，"照片拍多了，会把我的魂都勾走的。"

"那我删掉......"

"不许。"他转身抱住我，"因为我的魂早就被你勾走了。"

那时的我们都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父亲突然病倒，一切都变了。

"夏柔，"他在天台找到失魂落魄的我，"会好起来的。"

我扑进他怀里痛哭。风铃在微风中轻响，像是在安慰我受伤的心。

从那以后，他开始每天给我带两份便当。一份是我的，一份是给在医院陪护的母亲的。

"你太累了。"我心疼地看着他熬得通红的眼睛。那段时间，他要兼顾学习、照顾我，还要帮我照看母亲。

"没事，"他笑着揉我的头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可是后来，父亲还是走了。我崩溃地躲在天台哭泣，而他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我，任凭眼泪打湿他的校服。

"叮铃——"风铃又一次响起，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

可最终，我还是辜负了他的承诺。

"还记得那天的誓言吗？"霍言择的消息又来了。

我看着手中的风铃，泪水滑落："记得。"

"其实这些年，我经常会梦到那个下午。"他说，"梦里你还靠在我怀里哭，而我却连一个拥抱都给不了。"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傻瓜，"他的声音突然温柔，"当时的你一定很害怕吧？害怕连累我，害怕不能给我完整的未来。"

泪水模糊了视线。原来他都懂，他一直都懂。

"你知道吗？"他继续说，"这七年，我把天台那串风铃摘下来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等你回来，亲手把它挂回去。"

我哭得更厉害了。原来他不是放弃了承诺，而是用这种方式，等待着重逢的时刻。

打开电脑，我修改展览序言：

"青春是一串悠扬的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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