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独自躺在床上,盯着顶上的帐幔,窦昭走了,房间总算安静下来,终于可以留他一个人了。
他知道大家都是关心他,陆争陆鸣,还有窦昭。
他们担心他,怕他想不开,钻牛角尖,更怕他从此躺下就再也起不来。
他其实都明白,也为他们的心意而感动,可是他真的好累,只想自己一个人,就这么躺着,不用说话,不用思考,只是躺着。
送走了母亲,他的心中像是忽然泄了一股劲,终于有时间将压抑在心中的诸多情绪翻出来,任由它们蔓延、扩散。
他不会有事的,他告诉过窦昭他们,可是他们似乎并不怎么相信。
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让自己消沉一会,很正好这一身的伤也需要好一段时间慢慢调养,就让他先暂时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开,把身上的责任仇恨全都放下。
等他再重新走出这里,他又会是曾经那个宋墨,会去面对所有的风雨。
门又打开了,又有人走了进来,宋墨疲惫的转过身去看着床里边,他只是想要一个人待一会而已。
那人一直来到了他的床边,然后坐了下来,挨着他的身体,然后有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
这个冒犯的举动吓了他一跳,宋墨有点烦躁的回过头去,却看到了一张令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脸。
吓得他一瞬间连自己全身的疼痛和疲惫都忘了,立刻坐了起来。
宋墨:你怎么会在这!
朱佑霆身上还披着斗篷,不用去摸,宋墨都能感受到那上面传来的阵阵寒意,昭示着这人的星夜奔波。
朱佑霆:放不下心,过来看看。
宋墨:你疯了吗!这里是京城,你要是被人看到要怎么交代?会出大事的!
朱佑霆:放心,我很快就会走的,就是想来看一看你。
朱佑霆越想越不放心,在确认祸根多半是出在蒋梅荪身上的时候,就知道宋墨此次回去得不到好下场。
他的母后与心慈手软四个字可从来沾不上边,何况作为打手的宋宜春本就是个蛇蝎心肠。
刚抵达城墙根下,前来接应的影卫就告诉他宋墨的遭遇,令他恨不得将宋宜春剔骨削肉,用最痛苦的方法让人死去。
朱佑霆伸手小心的扶住宋墨,把人放回床上。
朱佑霆:你先躺下,好好休息,有话慢慢说。
宋墨虽然顺从的躺回去,却还是不放心的死死盯着朱佑霆。
朱佑霆解了斗篷扔到旁边的衣架上,然后大半个身子都爬到了床上,靠着床头。
宋墨把头靠过去,伸出手与朱佑霆的手交握,仰着脑袋看朱佑霆。
宋墨:你直接上来睡吧,手都还是冷的,这几天都忙着赶路,没好好休息,这么坐着久了难受。
朱佑霆把宋墨的脑袋扭回去,一下一下的帮他捋着头发。
朱佑霆:不用,你身上到处都是伤,我怕靠得太近,不小心把你给伤着。这样就好,我抱着你。
宋墨没有多劝,只是把头靠近朱佑霆,闻着熟悉的味道,感受着手中传来的力道和温度,慢慢的就放松下来,呼吸渐渐平缓。
过了一会,他都开始感到困意了,忽然听到朱佑霆的声音。
朱佑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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