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霆:如今太子看似坐镇东宫,百官拥护,可实则手里没有半分实权。而我虽然远在辽东,辽东有多富庶全天下都看在眼里,至于军权,虽说藩王不插手军务是成祖爷立下的规矩,可大家也都看破不说破。加上我母后,替父皇处理政事多年,手里掌握不少权力。太子究竟能不能平稳坐上皇位。谁都说不好?
朱佑霆:万一父皇让定国公拥护太子,可他却来了个阳奉阴违,转过头把太子提了过来献给我呢?衡量利弊是本能…别急着反驳,你说你舅舅不会做这种事,你舅舅是把忠字刻在脑门上的人,单凭少年情义对父皇便可说言听计从。宋墨,你眼中看到的舅舅,跟父皇眼中看到的蒋梅荪,不一定是同一个人。
宋墨的脸上跟变脸一样精彩,刚才还义愤填膺,转眼就变成颓丧和失望。
宋墨:说到底,皇上就是不信他。
不相信这世上真有将情义大义看的比自身利益性命都要重的人。
朱佑霆:这也不算什么石破天惊的事,常年处在深宫之中,与百官斗智斗勇,信任是最奢侈的东西。父皇和定国公二十多年不见,无论年少时情谊有多深厚,都经不起时间的磋磨。
他虽然怨恨父皇,憎恶那没来由的猜忌,可对于父皇对蒋梅荪的权术手段又理解良好。
朱佑霆也忍不住自嘲,他总怪父皇虚伪自私,可说到底,更多是为自己的不公而鸣不平。
同样的手段,他也用在了宋墨的身上,他跟父皇都是一样的人。
百官的排除异己,父皇的顺水推舟,还有他特地放走的两船海匪。
所有人都在要蒋梅荪的命,蒋梅荪怎么可能躲得了?
宋墨:所以说舅舅无端被害,蒋氏一族被牵连?百官虽然有动机,可说到底没来得及真正动手,皇上也并不是真的想要舅舅的命。
宋墨:他就是倒霉,在最势单力薄的时候,被海匪盯上。你不觉得这很荒唐吗?偏偏就是那两船漏网之鱼,最不起眼,所有人都没有放在心上,劫了缉影卫的秘船,杀了一个堂堂的国公。
宋墨:明明他们所有人都有错,可我居然没办法惩治他们,就连跑到面前去骂几句都不行。
宋墨越说越激动,他一直想替舅舅之死报仇,可是现在居然告诉他,除了那两船海匪之外,没有仇人。
那些参与攻击的,连推波助澜都算不上,罪不至死。
那他这么些时日的悲痛算什么?受的委屈压抑在心中的仇恨与怒火又算什么?
这些又该谁来担?
朱佑霆:心中有情绪就发泄出来。
朱佑霆过来将他拥在怀中。
朱佑霆:我知道这种感受。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却无法追究,因为对方占着大义和所谓大多数人拥护的正道。只要你敢露一丝不满,所有人都会对你起而攻之,你的委屈、痛苦、悲伤,我都明白。
朱佑霆:发泄出来,然后收敛情绪,今日奈何不了对方,总不能永远奈何不了。总有一天,他们施加给我们的,都会统统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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