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下定了决心要亲自调查舅舅被害一案,带着陆鸣出了京城,一路往福亭而去。
其实不应该是福亭的,按照消息传来的时间计算。
可是据他手底下人打探得来的消息,那艘船被找到的位置,居然是离福亭最近。
有人说是被风给吹回去的,毕竟这个时节往北是逆风,那艘船也没有被放下锚,被吹回去也可以理解。
也有人说是海匪故意为之,这是一场与定国公和定国军之间的恩怨,始于福亭,那便终于福亭。
不会,绝对不会,宋墨不知为何打从心底排斥第二种说法。
他绝对不能接受舅舅死于海匪之手,死于手下败将穷途末路之下的绝地反攻,这太可笑了。
不仅仅是这件事,皇上派了窦世枢前往福亭调查定国军谋反一事。
说是这样,可宋墨心中明白,不过是找借口趁此机会将定国军收为己用。
皇上说到底还是不放心舅舅,不放心战功赫赫威名远扬的定国军。
非得要将强大的力量彻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会放心。
他心乱如麻,此番定国军的番号估计是保不住了,定国军是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
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军中哗变,那就更加给了窦世枢和皇上以处理定国军惩治蒋氏一族的理由。
可他也不愿看到舅舅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不愿意一起训练战斗多年的同伴沦为权力的玩物。
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这些事情连他自己都没有信心可以一一解决,可他就连去寻求帮助之人都没有。
舅舅走了,他还能依靠谁?
到了福亭,宋墨就犯了难,他在这边待了十年,大小官员都认识他,隐瞒身份是万万不可能的。
定国公一案是大案,一应的证物,相关的人员,早在事发后就第一时间被严格看管起来。
除了皇上亲命的使者,其他人是绝不可能被允许靠近分毫的。
军营那边他也没过去,无论是带头反抗还是跪下领旨,都不是他心中所愿。
更让他心中恼怒的是,舅舅临走之前一再强调赈灾一事不能停,结果他一到福亭就看到满街的流民,哀嚎遍野,好不凄凉。
这才多久,福亭居然就成了这副模样,福亭当地的官员多年来与舅舅合作密切,就算如今舅舅出事,也断没有这么快就换了脸面过河拆桥的道理。
所以这必然是朝廷使者过来之后的结果。
窦世枢!
宋墨心中冷哼,一副标准的奸佞做派。
可无论他心中如何想,事情确实就这么僵住了。
正在这个关头,他无意中得知窦昭竟然也来了福亭,而且还入了狱。
窦昭的生意做得很大,稍微一打听便知道,苗家的商船被市舶司扣下,说是上面发现了东渝海匪所用的匪刀。
怀疑这船包括整个苗家的商号都跟海匪有勾连,甚至怀疑定国公之死也跟这有关联。
窦世枢明明就在福亭,居然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窦昭下狱?
窦昭曾告诉过他,窦家是窦家,她是她,不要把二者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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