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开海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成祖当年由于东南沿海一带匪患不断,百姓和朝廷不堪其扰,下令封锁港口,断绝对外往来。
如今,将港口修缮扩大,重设府司,招徕人员,一应条例律令又不能翻出旧例统统照搬,得要一条一条重新琢磨。
任何事情有人支持就一定会有人唱反调,那些公开叫嚷出来的还好说,就怕有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些都不是随随便便交给别人就能完成的,得要宋墨亲自去盯着。
一忙起来脚不沾地,简直比平海匪之前忙上太多太多。
除了每旬雷打不动往辽东寄信,其他的宋墨几乎顾不上,就连与京城家中的来往次数都少了起来。
还好,心中记挂着云祁,那就自然不可能忽略背后的庆王。
皇子串通外夷叛国是极严重的指控,稍有不慎就会遭到抄家灭族的那种。
宋墨自然不可能冒冒失失的就呈递奏折上去告状,那才是蠢出升天。
就连舅舅蒋梅荪那边他都没说,此事无论真假都很棘手。
一旦让人,尤其是庆王那边知道了,他绝不可能好过。
至少在获得确凿的证据之前,宋墨觉得自己还是闭着嘴巴什么都别说最好。
当今皇上统共就这两个儿子,那位又是万皇后的嫡子,若不是云祁陷了进去,他绝不想跟庆王对上。
更何况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庆王做这些事究竟有何目的。
如果说是想要借此拉拢女真和瓦剌,作为与太子对抗谋得皇位的资本,那也太天真了。
通连外敌是绝不可取的,无论庆王此前名声多好,此事但凡走露风声,就会令庆王多年的经营付诸东流。
付出巨大的钱财物力,拉拢两个极不可靠随时可能反水的外族,换来全天下从朝臣到百姓群起而攻之。
庆王但凡不是傻子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所以宋墨就更不可能说出去了,这种离奇的事几乎不会有人信的,舅舅倒是有可能,只怕也更偏向于庆王另有打算,只不过他没看出来而已。
他觉得非常有必要去辽东仔细的探查清楚,偏自己被绊在福亭走不了。
这种极为敏感的事又不可能随意派给他人,琢磨半天,最后还是命令陆鸣秘密前往。
加入一支商队扮作护卫,去辽东各地继续探问。
他甚至都没把两兄弟派着一起过去,双胞胎特征太过明显,走哪经过都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为免旁人起疑,陆鸣并不总是送信回来,基本是一月一封,对外宣称是家书。
他忙起来都没察觉,转眼才发现,居然已经收到四封信了。
商队在辽东做好买卖就离开,陆鸣自己留了下来。
因为籍契和身份问题做不了长工,只能到处打短工勉强糊口,那边渐渐入了冬,各行各业都歇息了,出门的人都变少了。
活儿难找,又不敢掏出太多的钱财以免遭人怀疑,日子过得很是心酸。
看着信中陆鸣可怜巴巴的诉苦,想到就快要过年了,终究还是让陆鸣年前赶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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