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倒没觉得不对,他们定国军在福亭已经蹲了二十多年了,他自己都觉得在这里的十年格外漫长,二十年就更不必说了。
他们每日悉心操练,从不善水战不懂战船,到如今一个个跟当地海边长大的边民没什么区别。
此次舟岛大捷是他们这二十多年来坚持不懈磨练自身追击海匪的结果。
若是这样都还赢不了,那才是匪夷所思。
宋墨:舅舅您总同大家伙说,海匪总有被我们抓到除尽赶走的那一天,可真到这天来了,又开始担心起来了。我看您是真的在这里待了太久,久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还能有赢的那一天。
宋墨:至于那侥幸逃脱的两船人,大海茫茫,他们定是得到了风声躲着我们呢,说不定知道大局已定无力回天,逃回东渝去了。
蒋梅荪还是觉得不太放心,别的不说,在大海上做匪盗,杀人劫船,虽然获利颇丰,可也切切实实是提着脑袋干活。
他们这边的府兵自是不提,就连每日浮沉的大海也并总是那么安稳太平,稍有不慎遇到点棘手的情况,整船人都别想活。
这种漂洋过海而来拿着命干活的买卖,若不是在东渝那边真的混不下去没了立足之地,谁会愿意?
一群亡命之徒,在这种情况下逃回东渝去,能够有什么好下场?
他不觉得一切如宋墨所想那么简单,可也同样认可,单凭那两船的人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所幸定国军还要等待朝廷的命令,朝廷那边对于他们大军的安排只怕还得吵上几个月。
等到有命令下来,估计要年后去了,今年他便好好的留在福亭,清缴残余的海匪,再与府衙一起主持重开海贸的事宜。
等到明年一应事项便差不多步入正轨,东南一带的海贸复兴,百姓安居乐业,他也能放心的带着定国军离开了。
这些事便让宋墨着手去做,孩子长大了,不能光学着练兵打仗,得要开始学着如何知政理事了。
蒋梅荪:但愿如此吧。你好好养伤,打了海匪事情可还没完,接下来有的忙。要想赶在年前回京去,你这伤可得快点好起来。
宋墨自然是干脆的点头,蒋梅荪对于东南沿海的规划和安排他是知道的,这些事情他也在脑中想了又想,翻阅了大量的资料,琢磨了不少的政令条文。
如今终于等到派上用场的时候了,他早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大展拳脚了。
而且,他也存了心思,把事情做好,令舅舅大悦,那么他就可以把云祁的事告诉舅舅了。
要想从庆王手下把人脱出来,单凭他一人可不够。
看完宋墨,蒋梅荪起身就想要离开,此次海匪一事他还需要继续查证。
还要呈报奏折给京城,北边也需要小心。
虽然四年前凭着宋墨给他的消息,他及时的上报进京,的确在朝鲜境内找到两个非法的渡口,问责朝鲜,派兵查封,断了建州女真和海匪的勾连往来。
可海匪这东西他比谁都清楚,绝不可能因为两个渡口的损失而放弃大笔的生意,那两个势力一定还有牵连。
如今海匪被除,建州女真海贸路线被截断,又正值初秋,那边即将进入严寒封冻长达半年之久的时期。
因着那边没了产出,互市自然也会关闭。
这个冬天,那帮女真人定然是不好过了。
一定要提醒北边的守军加强警备,接下来只怕不太平。
嗯,不能只上报朝廷,还是给庆王也送去一封信。
东南海患一平,北边的女真和瓦剌收到消息之后一定不可能毫无动静。
指望他们因此而恐惧收手是不可能的,估计反而会害怕我朝继续坐大而再次集结大军南下。
庆王所在的辽东直面女真三部,是京城与女真之间唯一的防线。
要让那边引起重视,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蒋梅荪想了想,轻飘飘的一封信估计不太够,因着储位之争,他与太子亦或庆王之间都没什么交情,庆王估计不会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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