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霆:我…我…
奇了怪了,他都及冠了,又是在自个儿地上,去青楼怎么了?又不是强抢民女。
他有什么好紧张的。
朱佑霆:我…在辽东走商,不得跟人谈生意吗?又不是所有人都一本正经只愿意喝茶聊天,人家老板要在青楼,我还能拒绝不成?
谁还没点好奇心?越说着小孩子别进去越想去好吗。
父皇母后都不在身边,就好像谁能管得到他一样。
宋墨一下子泄了气似的背对着他坐着,也不说话,无精打采的。
朱佑霆犹豫了一下,反正以后有的是让他哭的时候,现在能让就让一点吧。
朱佑霆:你也不至于这样吧,一个基本上不会用得上的字而已,歪了就歪了呗,大不了另起一个。而且你刚才理由说那么一大堆,我又不是听不明白。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等到宋墨答话,朱佑霆长出了一口气。
朱佑霆:这样吧,以后没别人的时候你就这么叫吧。
宋墨一下子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睛在发光,朱佑霆吓得连忙补充。
朱佑霆:但是绝对不可以给别人讲,敢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字你就完了。
宋墨:好。
宋墨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胳膊,笑得一点看不出刚才低落无助的那股劲。
宋墨:我答应你,我本也没打算跟别人共用,我给你起的字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从别人的口里说出来。
一下子神采飞扬的,情话一套一套的出,朱佑霆忍不住怀疑的盯着他。
朱佑霆:你刚刚不会是故意诓我的吧?
四年不见,不光长身体,还长了脸皮?
宋墨:卷耳,我跟你保证,无论是从前还是将来,我绝不会骗你。
虽然还是一万个不习惯卷耳这个名字,可看宋墨忽然态度变得格外郑重,就差举手对天发誓,朱佑霆还是难免触动。
宋墨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冤枉的应该纠正,做错事的应该弥补。
他做不来,也是不屑去做迂回之事。
自己是这样,对别人同样如此。
就连说个情话都一本正经,颇有几分在军中汇报军务的正气凛然。
可他也同样毫不收敛含蓄,一旦明确了心意就主动出击。
四年来,雷打不动的送信,时时捎来的货品,从珍奇古玩到乡野土产,无一不有。
还有这一次,连陆争陆鸣都没带,一个人跑到辽东来找他。
这么些年来,除了母后,再没有第二个人如宋墨这般将他放在心上。
摩挲着手中的鱼骨匕首,朱佑霆抬起头来,与宋墨对视。
朱佑霆:你若不变,我亦不变。
话自然听得宋墨开心无比,朱佑霆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默默的说道。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变。
第二天一早,朱佑霆就带着宋墨出了城,去沃野上纵马驰骋,去附近的山林里比赛打猎,傍晚回程之前还从农户手中购买了不少山参鹿茸等珍品。
辽东盛产山珍,这个宋墨一直都知道,母亲近年来病了一直不见好,这次回京看起来气色也大不如前。
他不能在身边侍奉左右,难免感到惭愧,挑些品相好年份佳的,待回程时途经京城给母亲送上去,聊以慰藉他的孝心。
第二天两人出城往东,向着海边珠场而去。
辽东盛产珍珠,朱佑霆让人研究了人工养珠的方法,建了好几个大型的养珠场。
同时也设了更加大型和规范化的珠市和珠场,将以前零散而家庭式的采珠户集中起来。
杀鸡儆猴的抄了几家原来的采珠场,遏制了把采珠人世世代代扣为奴隶,把人当畜牲使唤的不正之风。
珍珠这东西自古以来都是稀罕物,无论是装饰还是入药都很受欢迎,从来不愁找不到销路,卖不起价钱。
好的珍珠是贡品,凡是跟皇家和权力相关的难免涉及相互倾轧,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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