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对手上这难得一见的鱼骨匕首有几分兴趣,宋墨这卷耳两个字一来,朱佑霆是觉得烫手还烫嘴。
要不是不符合人设,他真想直接反手把匕首戳宋墨嘴里。
谁家好人起个字叫卷耳啊?这不跟冬葵、蒿菜一样吗?
《诗经》…好好的典籍,偏让一大堆舞女妓子附庸风雅,生生整成了俗不可耐。
见朱佑霆半天没反应,宋墨疑惑而忐忑。
宋墨:怎么了,不喜欢吗?叫卷耳是有些少见,不过你可别觉得我就是随便从《诗》里边找两个字来用,我从福亭一路想到辽东来,千挑万选才选了这个名字。
千挑万选…朱佑霆只觉得他的沉默震耳欲聋,文武双全享誉京城的宋墨,给一男子取个字叫卷耳,这合理吗?这对吗?
努力把心中的不平按下去,强颜欢笑道。
朱佑霆:那说说吧,怎么想到的?
宋墨:自打四年前咱俩分开之后,我一有空就会想这个。看书的时候也总免不了找到一两个看起来顺眼的仔细琢磨一番,却总也找不到适合你的,要么太僻了,要么流于俗套。
宋墨:祁者,大而多也。合意思的字太多,可有哪个都觉得不合用。等到我此次回到京城,一个人走在街上,无意中听到有五岁孩童在念这首诗。
朱佑霆:五岁,也就开蒙的年纪吧,用《诗经》?
宋墨:我也正是因此而多注意了几分,《诗经》不是没读过,可这样的诗夫子并不会去细讲,故而这么多年来,那孩子的三言两语反而是我第一次静下心来认真揣摩这首诗的含义。
宋墨:他的音都读不准,也谈不上任何的情感流露,可我却莫名觉得自己就是那个采摘卷耳之人,所思所想,皆系一人。
若让时光倒回到孩童时,任朱佑霆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宋墨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居然心动了…
朱佑霆有点在心里骂自己无耻,好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被他给诓成了这副神思梦属的模样。
虽然一开始不是奔着这个方向来的,可最终的目的和效果差不多,甚至比原计划的还要好。
他应该高兴才对,但此时此刻内心忽然多了一丝不忍。
宋墨如今有多开心和期待,等到得知真相的时候就会有多痛苦和难过。
以后还会有你死我亡的血海深仇。
他跟蒋梅荪之间是君臣之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但是宋墨绝不可能因为这所谓的先贤之语就低头认命。
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人,正因如此,才没有调和的可能。
朱佑霆把匕首举到宋墨面前。
朱佑霆:以后就叫它卷耳吧。
宋墨先是一愣,朱佑霆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要这个字了,然后委屈的问。
宋墨:为什么?
朱佑霆:在福亭这么多年,每年也回京探亲,就没去过秦楼楚馆一类的?
宋墨:当然不可能去!就算是好友小聚,也都是约在酒楼食肆里,无论是我还是我身边的近交,都不会去那种地方。
宋墨这话说的有点着急,自证清白之意不要太明显。
朱佑霆在辽东也是深耕军营,自然知道里面无论是小小士卒还是统领将帅,每当休沐最爱去的是哪种地方。
军营里边就一和尚庙,军纪都不差,又都是一帮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正是需求旺盛的时候。
忽然有一点点牙疼了,宋墨不会是身体有什么隐疾吧?
所以宋宜春才一味偏疼小儿子,大号练废了,小号当然得好好呵护了。
好像有几分道理,要不是他自己就知道个中因由,只怕都要信了。
朱佑霆:别不信,但凡稍微大一点人多一点的青楼里边,十有八九能找得出一个叫卷耳的姑娘。
这话是宋墨始料未及的,总算是明白了朱佑霆那莫名表情的根由,心下顿时埋怨自己干嘛起这么个破名字。
可是忽然转念一想,抬头瞪着朱佑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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