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本也是做做样子,见好就收,只不过心里对朱佑霆的不屑更多了些。
收回即将被朱佑霆抓住的脚,对着陆争示意,陆争立刻会意的把朱佑霆拎起来扔回床上,敷衍的帮忙拍了拍灰。
陆争:云公子这是做什么?你又没做坏事,我们留什么情?
朱佑霆愣了一下,连忙挤出笑脸。
朱佑霆:对对对,没事,哎,刚说到哪里了…哦,女真。我探知匪首对女真,尤其是建州女真的困境,打问颇多。小人所以斗胆猜测,这两年我朝力治海匪,对他们追得紧,大型的商船还能出钱聘请官府派战船保护。海匪慢慢觉出了难受,想要破局,抢劫终究靠天吃饭,不保收。
朱佑霆:女真同样,西边蒙古人打不过,南边又被朝廷和朝鲜堵着不让南下,开个互市还得受两边夹板气,这其中建州女真最惨。打不过要么一辈子受气,要么拉拢点人一起打,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我估摸着,这些东渝人想搭上建州女真,他们从此有了稳定的贸易海收,女真人有了新的输入线路,两边双赢。
宋墨迅速回忆辽东那片的舆图,摸出了门道。
宋墨:建州女真虽靠海,可没有适宜的港口,不然他们早就尝试走海路了。所以…他们要打朝鲜?
朱佑霆:朝鲜东北一带有不冻港,当年成祖想要招抚却被拒,女真和东渝要联起手来,别的不提,单就开海运这一条,就避不开那块地。不过若让朝廷知道派兵平乱,那就毁了,我猜他们不敢大张旗鼓来,顶多贿赂当地长官偷偷搞,缓缓求同。
宋墨:这件事至少要十年才能彻底扎根稳妥,此前最忌走漏风声,若是还没开始倒好说,能够做出灭口之举…
宋墨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都变了。
宋墨:他们已经联系上了,甚至有可能在私下贸易往来。海匪向你打问辽东和女真,是想知道朝廷是否发现异常,同时也想知道女真到底可不可信,能不能继续合作。说明他们的联系还不稳固,我要赶紧回去把这事报上去,东渝和女真都是贼心不死的蛮族,趁现在他们还没壮大,需要尽早除去。
说话间已经走到门口了,陆争也跟在身后打算一起,却被宋墨忽然停下脚步吩咐。
宋墨:你留下来。
回头深深地看了朱佑霆一眼,眼中的轻视消减,取而代之的是忌惮和怀疑。
宋墨:好生照顾。
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朱佑霆这才注意到屋外已经变了天,刚才还艳阳高照,现下居然黑云密布,大风刮过,干白的草丛被连根拔起,风沙吹得连路都看不清。
宋墨一点没犹豫,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件黑色的斗篷披上,兜帽裹得严严实实,朱佑霆不禁疑惑,这么大的风,帽子是怎么做到不被吹下去的?
陆争关了门,将风沙挡在了屋外,小小的茅屋吱呀作响,感觉要被吹垮一般。
朱佑霆的表情太直白,陆争没好气的解释。
陆争:放心吧,这房子的寿命比你还长,这风大,你可能一吹就倒,这房子不会。
朱佑霆:走商多年,海船都敢上,这样的地方也不是没见过,多谢这位兄弟好意。
朱佑霆说得情真意切,倒让陆争不好意思起来,忍不住反省是不是该态度好点,世子可是让他好生照顾。
该说不说,陆争有时能准确理解宋墨的意图打配合,有时又单蠢得可以,智商不稳定得感人。
陆争:你说了这么多话,想必饿了,我出去给你找点吃食来。
陆争兴致勃勃的跑出去弥补了,小屋只剩下海风的呼啸,一个全身黑衣蒙面的影卫出现在朱佑霆面前,门窗丝毫未动,来人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单膝跪在地上对着朱佑霆垂首。
朱佑霆懒洋洋的靠着床头,神色淡漠,不怒自威,与刚才宋墨和陆争看到的截然不同,就像是换了个人。
朱佑霆:刚刚说的都听到了。
侍卫:是,王爷。已经派人去处理沿途的驿站,其他出门前就备妥,绝不会被宋墨查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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