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缓缓抬眸,钻心的疼痛将他狠狠撕扯,那双澄澈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汽。待看清来人是鸢佑后,他扯着干涩沙哑的嗓子,冷冷地笑出了声:
江渝:呵,又无聊了……
鸢佑走近,抬手挑起江渝的下巴,拇指指腹在他干裂的唇上轻轻摩挲,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鸢佑:都这副样子了,嘴上还是这么不饶人。
鸢佑:就不能跟我服个软?
江渝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愿再多看鸢佑一眼。
穆里格:哟,一个字儿也没问出来。
老者的声音自身后悠悠传来,转头就看见穆里格手里拿着供词,满脸无奈,
穆里格:没办法,上大刑吧。
穆里格对狱卒吩咐道。
狱卒领命去做准备,刚把江渝的左手绑回去,却瞥见鸢佑冷若冰霜的脸,顿时吓得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穆里格:鸢先生,舍不得?
鸢佑:你说呢?
穆里格:这样的话……
穆里格慢悠悠地捋了捋胡须,眯着眼,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穆里格:鸢先生要是实在喜欢,直接下迷情蛊好了。
鸢佑神色一滞,不可置信地看向穆里格,后者却笑意盈盈,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鸢佑:哼,看不出来,你还这么为老不尊。
穆里格依旧笑容满面,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穆里格:小老儿只是在为您出主意。
鸢佑:还真是个好主意呢。
穆里格:怎么不是呢?
穆里格:对于这类骨头硬的人,得辱他尊严。
鸢佑:……
鸢佑:该说你真是只老狐狸呢。
穆里格:多谢鸢先生夸奖。
鸢佑不再理会穆里格,转头看向江渝,声音温和却又带着几分压迫感:
鸢佑:江易龄,你多大?
江渝咬紧牙关,艰难地抬起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
江渝:……你想怎样……
见江渝不答,穆里格直接开口:
穆里格:虚岁十八。
鸢佑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摆手示意:
鸢佑:你们出去吧,之后的我来审。
待穆里格和狱卒都离开后,他才缓缓对江渝说,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却又暗藏着危险::
鸢佑: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江渝:……
江渝:荒唐……
鸢佑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抬起手,中指指尖上悬着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通体幽蓝,危险而神秘。
鸢佑:这是迷情蛊。
他缓缓贴近江渝耳际,丝丝气息如毒蛇吐着信子,
鸢佑:你若再是缄口不言,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鸢佑手指轻轻一扬,那只蝴蝶似有生命般,在江渝身侧翩然而动。
江渝大惊失色,挣扎起来,引得铁链“哗啦啦”作响,几乎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
江渝:混账!
鸢佑:骂的好。
鸢佑:所以,还是什么都不说吗?
江渝:呵……
鸢佑摇了摇头,蝴蝶最终停在了江渝的眉心,化为一道蛊印。
几乎是在一瞬间,一股异样的感觉席卷全身,他的耳根很快泛红,接着是脸颊,颈脖……他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手中攥紧铁链,扯得“哐当”作响。
殷红的鲜血自他指尖溢出,顺着指节、手腕流下手臂,流进袖口中。
鸢佑走回到案前坐下,手托着脸,姿态慵懒。
鸢佑:我不碰你。
鸢佑:你什么时候说实话,我就什么时候给你解蛊。
他手指轻叩桌面,闭上眼睛,作势要睡去。
这样过了很久,牢房里依然安静,没有惨叫,没有求饶,只有偶尔压抑不住的一两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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