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愫

面对鸢佑的发问，云笙嫣然一笑，

云笙：先开宴吧。

随着她下令，笙箫乐起，绿萝红袖。排排美姬娇俏走来，为宾客们斟酒。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不觉时光如梭，转眼便入了夜，绮筵也进入尾声。

云笙瞧了瞧时间，拍了拍手，歌姬舞女、侍卫下人纷纷退场，不多时间，席上只剩下十多个人。待四周重归寂静，云笙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云笙：鸢先生，我们有意攻打中州。

席间的数十人齐刷刷地点头。

鸢佑不语，紧皱眉头。

云笙接着说：

云笙：中州的局势越来越不稳定。这次我们得到的情报，中州内部的几大家族自相残杀，实力大减，正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

鸢佑：哪里来的情报？

鸢佑沉声问。

云笙：穆里格。

鸢佑转头看向穆里格：

鸢佑：穆里格，你的情报属实吗？

穆里格：九成真。

鸢佑：有没有可能这是请君入瓮的假情报呢？

穆里格：如果鸢先生不放心，方才不是刚抓住了江易龄吗，可以从他入手。

鸢佑：比起中州的情报，我更想知道他来南疆的目的。

穆里格：江易龄来南疆的目的，我推测是中州也想发动战争。

云笙：所以我们更应该先发制人。

鸢佑：战争之事，我不同意。

云笙：鸢先生，我们曾约定过，你不会干涉皇庭事务的。

鸢佑：的确，但我们约定的前提是，皇庭不做出格的事情。

鸢佑：你们这次，过了。

说罢，鸢佑不再理会任何人，扬袖转身，大步离去。

云笙：鸢先生，您这是要去哪里？

鸢佑：去找我老婆。

昏暗的牢房中，狱卒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随后又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就在这时，他看到一道身影闯入，立刻挺直了身子，恭敬地说道：

狱卒：鸢先生，您怎么亲自来了？

鸢佑：都招了些什么？

鸢佑不答反问。

狱卒：这个......

狱卒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道，

狱卒：什么也没招。

鸢佑看着供词上的一片空白，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鸢佑：下的什么蛊？

狱卒：能下的基本都下了，一个字都不说，就没见过嘴这么硬的。

江渝身上仅剩单薄的里衣，双手被两条铁链高高吊起，脚尖勉强踮着地。他清瘦的身体上布满了鞭痕，纵横交错，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铁链紧紧勒住手腕，磨得血肉模糊，那双漂亮的手不知遭受过何种对待，就连指甲缝里也渗着血。在他的颈侧、锁骨、手臂布满了各样的蛊印。

浑身湿透，也不知被凉水泼醒了多少次。

鸢佑：软硬不吃啊。

鸢佑来到江渝身前，手指轻轻一叩，束缚着江渝左手的铁链应声断裂。那只手早已麻木，毫无生气地垂落下来，动弹不得，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

鸢佑拾起他的左手放在唇边，那只手遍体鳞伤，冰凉得不像话，只是这轻轻的一个动作，又引得汩汩鲜血从他指尖流出。

鸢佑：小鱼儿。

鸢佑：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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