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工减料的制造商为我们监视彼此提供了不小助理,糟粕一样的隔音让这所房子里或大或小的声响或轻或重的动静在宁静中只要留心侧耳倾听都可以有所察觉。
现在的状况甚至不需要用心,仅仅顺着木头房梁稀碎缝隙声音就能狡猾又流畅的逃脱逸散,一丝不漏的传到我的耳朵里敲在我的心房。耳边是人声的喃喃低语和愤怒的沉重喘息声,随即乒铃乓啷的动静吵的吓人,我心里一惊屏住呼吸下意识去仔细聆听楼下的声音然后一声愤怒的尖叫顺着在意冲到头顶,底下人动静大到恨不得让整栋房子整片区域这个空间都听到她的愤怒与耻辱替她鸣不平叫屈。
夸张的大动静下是不间断传来的叮叮梆梆破碎断裂打砸连声唾骂大力提踹的一连串反应,不仅是杀鸡儆猴般的威胁亦是她撒火出气的摆件装饰哀鸿遍野的象征。玻璃破碎炸响的清脆是屡见不鲜的招式。
在玲子不想动手的情况下她总是用这一招来折磨我。
我的眼泪顺着恐惧爬上我颤抖的手心,下坠的不止是狰狞绞痛的胃还有自从吵闹的打砸声就被刺激到反复加速蹦跳的心脏,我蜷缩起身体捂住耳朵像鸵鸟一般的把头藏在膝盖和腹部营造的狭小黑暗空间。纯粹的恐惧也不足以形容此刻心理防线被扯碎撕烂后踩上一脚啐上一口的煎熬。
被知晓的弱点会被反复利用,如果不能克服这暴露在外的弱点那就只能在这种情况下体验一遍遍被抓住命脉折磨取笑的屈辱了。他们都知道我一听到这种响声就会被吓到四肢麻痹手脚发麻恍如世界末日般的恐惧朝我张着血盆大口袭来,往日的一幕幕重新被强制唤醒我的快乐欣喜无论多么强烈的情绪都能在那一刻被一段记忆覆盖,强硬的如同上帝一般主导着我让那记忆畅通无阻的在大脑意识里播放完毕。
玻璃砸在肉体躯壳上滑落的破碎声,鲜血顺着额头和眼角滑向孱弱的鬓角。
停……停,现在写出来这段文字时耳边就仿佛存在幻听一般。
通常情况下我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按照我心中的那个无形上帝的要求顺从它所愿的,看完那段回忆再次体验那种伤痛和失去后的懊恼痛彻心扉的束手无策,不管重现的是心理伤害是伤痕累累的破碎灵魂还是凌辱,无论如何阻止都是无意义的挣扎都被设定成必须从头至尾的看完然后体味到相应的感觉后这个阶段才算完结,甚至我那可笑的记忆可悲的潜意识里还会有严格的审批要求,我要是想要转移注意力打断这脑中记忆的播放它还会要求严格的给我重播,然后静静等候我二次受伤开始崩溃恐惧开始痛哭流涕,开始抓狂怨恨开始因为这些非人的折磨感受不到一切。
我们都是被世界给遗弃了的残次品,在相互折磨里也看不到淤泥中绽放的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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