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欢喜几家愁（二）

当夜，夜色正浓，芷兰院的烛火一夜未息。

四爷：福晋身子怎么样？

（侧福晋在府里也是唤福晋的，亦可称为夫人）

四爷：可有大碍？

府医切过脉后，开口说道

万能龙套：府医：福晋身子无碍，不过，孕妇不宜悲痛，心情要保持舒畅。

万能龙套：府医：若是情绪多动，过悲过喜，易损伤胎儿，于母体也不利。

四爷：她睡得不安稳，可要开点儿药？

府医考量一番，说出口，毕竟孕妇用药本来就要慎重，如此轻的症状，不用药最好。

万能龙套：府医：回主子，安神药是药三分毒，其中几味药不宜用，不如让人在屋里摆些清香味足的果子。

万能龙套：府医：白日里再辅以食补，便可见效。

四爷听到清香味足，想到了南边进上的柚子，库里应该还有，若是没了再让高无庸去寻橘子。

四爷：苏培盛，府里可还有柚子？

万能太监：苏培盛：回爷的话，库里还有两个。

四爷：你去取来，剥皮让人放在床头。

万能太监：苏培盛：喳。

苏培盛转身离开芷兰院，去了前院库房，府医也顺势告辞。

万能龙套：府医：奴才告退。

四爷没看他，盯着床上的舒皖，眼不离人。

舒皖，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挥手摒退两侧，四爷手里多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玉葫芦，拔开玉塞，凑到舒皖嘴边，另一只手托起她的头，喂她喝下里面的液体。

……………

趴在床边几乎一夜未合眼的四爷，在淡淡星辉中被高无庸唤醒。

高无庸：爷，到时辰了

四爷：嗯。

四爷拿下身上披的袄子，由高无庸接了过去，轻轻离开屋子，吩咐芷兰院的下人，不要打扰舒皖睡觉。自己去了前院儿洗漱，就怕吵到她。

入冬了，昼短夜长，到了上朝的时候，还能看见天边微弱的星光。

此时，鸡未鸣，狗未醒，街上也只零星的摆摊人，一个灯笼微醺，一口白气微寒。

……………

白天，日上杆头，床上的人才有动静，候着的宫女最鱼贯而入，忙碌着、奔波着，伺候洗漱梳妆。

瓜尔佳舒皖：白芷，有吃的吗？

白芷：有，夫人稍等，墨韵去取了。

我不去想昨日的事情，免得再伤痛，昨日也是我任性了，都忘了肚里还有孩子，希望他没事。

瓜尔佳舒皖：白芷，待会儿你给我把把脉，看看怎么样？

我虽学了医术，但是医者不自医，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瓜尔佳舒皖：我现在把不准自己的脉

白芷：是，夫人。

待白芷检查完，我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幸好没事，不然可要后悔死了。

不过，怎么一觉醒来，全没有大哭一场的疲倦？眼皮子也没肿呢？

真是奇怪。

我向来是粗心大意的，想不出来就没在想了。跟团团玩闹了会儿，就拘着她学习去了。

万一将来她额娘不受宠，自己争点儿气，有些真本事，在夫家也能过的好。只盼她不像李氏那嫁给乌拉那拉星德的女儿一样，短命无福。

……………

日子总要过下去的，是苦是甜，是悲是喜，都没有了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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