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离去后,宫尚角转头看向上官浅,眼中带着关切与温柔:“要和我一起回角宫吗?”
他深知,尽管明面上“无缝刺客”已被肃清,但宫门之内仍暗藏杀机
失而复得的爱人重归身边,他绝不能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然而,这份保护欲他选择用最温柔的方式表达,毕竟她的心意同样重要
上官浅凝视着他,仿佛看穿了他未说出口的担忧。她轻轻点头,声音轻柔却坚定:“好”
殿外不知何时飘起了初细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夜空中轻舞
片片雪花悄然落在檐角,像是为这对久别重逢的恋人送上祝福
宫尚角与上官浅十指交握,并肩缓步离去。
三位长老站在廊下静静目送,眼中满是欣慰,到底宫尚角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云为衫站在宫子羽身后,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她很快敛起心绪,向宫子羽行礼道:“执刃,我也先回去了”说罢,她转身离去,衣袂在风雪中轻轻飘动
那夜,角宫灯火通明直至天明,往昔清冷的殿宇仿佛被注入了久违的生气。
上官浅轻轻依偎在宫尚角宽厚的肩头,细说着离别十年间的点点滴滴,那些独自行走的日子、未竟的心愿,以及始终未曾改变的思念。
翌日,雪下得更加迅猛,医馆的管事房内,房门破开,侍卫们此刻正在房间各处仔细搜查。
宫尚角信步走了进去,不露声色地打量房间的结构,最终他停在窗前矮柜旁,抽屉都已经被拉开,里面空空荡荡。
他看着抽屉露出怀疑,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把整个抽屉抽出来,放到桌面上,对齐边缘。
很显然,抽屉比桌面短了明显的一截。
宫尚角:“抽屉里有暗格。”
金复抽刀,伸进抽屉,刀尖挑拨几次后,一块黑铁锻造的令牌咣当掉落在地上。
宫尚角带上麂皮手套,小心翼翼地捡起来,用指腹细细摩挲,令牌通体黝黑、冰冷,上面刻着一个“魅”字。
执刃殿中,众人神色各异。
花长老放下手中的黑铁令牌,与其他长老交换眼神后,像是有了决断。
“看来,这个无锋奸细已经潜伏多年,在选婚前夕找到机会掉换了前执刃和少主的百草萃,与混进来的无锋细作郑二小姐里应外合,完成了这次刺杀。”
最终以贾管事之事为无锋定案。
雪长老点头:“既是无锋搞鬼,那便不能中了他们的挑拨离间之计。”
月长老:“宫氏一族一向以血脉为先,眼下新旧执刃交替,不免动荡,我们更不该血脉手足之间彼此妄疑,伤了和气,中了无锋下怀。从现在开始,宫门不许再出现家人内斗的丑态,一切到此为止!”
按理说,长老们发了话,其他人不应该再有异议。
宫尚角却半眯着深邃的眼睛,沉思一会儿:“宫门换了执刃已昭告天下,现在撤换确实不免儿戏,但是……”
他的目光很直白,落在宫子羽身上,“让一个纨绔无能之人坐上执刃之位,也只会让宫门沦为江湖笑柄。”
宫子羽顿时被激怒了,咬牙道:“你说谁是笑柄?!”
他的暴躁显得宫尚角更为平静,宫尚角有理有据地道:“历届执刃都是从宫门最优秀的继承者中选出,即便是我和前少主宫唤羽,也是成功通过了后山的三域试炼才最终获得少主候选人的资格。论武功、才智,论江湖威望,宫子羽根本德不配位,不过是依着祖训家规,仗着突发变故钻了空子。长老们,既然我们要讲规矩,那继任者需要通过后山三域试炼的规矩是不是也该讲一讲了?”
三域试炼,也是宫门家规之一,只有通过三域试炼才能有资格成为继任者。
这一点,长老们都清楚,面对宫尚角的质疑,他们沉默下来。
雪长老叹息:“当时事急从权,无法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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