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她低着身子想要吐出来什么却什么也吐不出,整个人在睁眼的那一刻恍惚得厉害。
沈夏稚还来不及庆幸死里逃生,更多的是满眼冒金星。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彻底消散,她努力想抹开眼前的阴霾却发现昏沉的是自己的意识,仿佛随时都可能昏倒一般。
张了张苍白而干渴的唇瓣,喃喃着想出声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叫Aras的力气都没有。
无力而想垂下的手在轻微的颤抖后即将坠向地面,眨眼间一双冰凉的手猛地将其握紧。
格林德沃:“刚才是蛇,你是不是被咬了?”
尽管看不见,但凭借声音速度和触感,他也不难猜出那估计是条巨蛇。
格林德沃:“...你?”
刚想开口却发现他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哽在喉咙的不明情绪缓了又缓,看不见的现实让他多了几分烦躁。
格林德沃:“哪里咬到了?”
格林德沃:“你在说什么?”
等了半天也等不来沈夏稚回话,盖勒特这才发现了哪里不对劲,按理说蛇毒要么慢性要么致命,他能感觉她的呼吸只是有些薄弱,可怎么会说不出话。
沈夏稚听得见他在耳边说的话想要回答却怎么也出不了声,胸腔的挤压渐渐传来疼痛感,急得直掉眼泪。
那是无意识的生理反应。
盖勒特的一只手握着她乱动的手腕,另一只手在触摸她沁着汗的脸侧,直到清泪落在他的指腹,无意识地蜷缩。
为了防止她乱动干脆掐住她的下颚,将人凑近自己。
他不是治疗师,空有魔杖也没办法帮她。
沈夏稚的意识就像陷入了一个怪圈,她明明能感知到外物的一切,尤其还有少年的声音。
在她模糊间其实还有一道声音正在叫她,是Aras。
可惜没有一个人叫得醒她,Aras心凉的彻底,这是他没有料想到的情况。而且眼前的情况与他原本预想的差太多,一旦事情超出了他的计划,那必然会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盖勒特脸上的淡然渐渐散去,神情逐渐凝重起来。
他的手开始试探性地去找伤口,从脸到脖颈,落在后背和腰腹上时快速划过,直到冰凉的指尖好像触摸到了一片湿意才停了下来。
指腹捻起贴近耳边闻了闻。
是伤口,但不是被咬的伤口,大概是刚才摔到了哪里又或者被落石砸伤。他清晰地摸到她腰腹右侧有一块还在渗血的伤口。
不过这一定不是她现在没有意识的源头,可是其他地方又没有伤口,总不可能是一些私密的地方。
有些头疼地朝她施了一个愈合咒。
沈夏稚的痛觉有一定的缓解,但真正影响她说话和大脑的原因还没有找到,女孩的头无力地垂了下来。
凉风吹过,少年的肩头落下一片温热,盖勒特凭靠着直觉感知到她的方向,好在一只手原本就停在她脑袋前方顺势将人稳在了自己怀里。
现在他和沈夏稚的情况可以说是糟糕透了,一个瞎一个直接晕了,若是单靠他一个人自然可以想办法走出去,但是现在...
无声的叹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怀中的人倚着靠他,这种被完全依赖的感觉是特殊的,至少对盖勒特来说是陌生的。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臣服,欣赏,甚至畏惧害怕。
他倒是想把这个麻烦丢下,但是真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他的手似乎有些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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