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FIFTEEN (2-1)

“我想要杀他，但是我不能。”

宋徽坐在凌乱的画室描摹女人的容颜，思绪开始飘忽。

宋徽住在北江市靠近郊区的地方，坐公交车到警局都要整整一个多小时，从前都是在学校里的多，被沈老师通知同意跟着去警局学习之后，宋徽就从宿舍搬了出来。

小区里基本上都是些老爷爷老太太们，大部分不是被子女接到市中心照顾，就是送到了养老院，留下来的是都是一些老得走不动路的，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自己就像秋天枝头上要落不落的树叶，等到彻底枯败了，就得归根。

像宋徽这样一脸朝气的人并没有几个，整个小区像个废弃的天坛，一年四季除了鸟叫蝉鸣，就只剩下秋风猎猎和冬雪皑皑。

宋徽的房间是从一位老奶奶手上租下的，几年前老人刚走了老伴儿，没过多久就被女儿接到了另一个城市生活。

临走前见宋徽不容易，低价租给了这个像她一样孤零零的姑娘。

名义上说是“租”，实际上，没过多久老太太突发脑溢血在外面的城市就去世了。

子女将老太太的骨灰送回北江时来过这间小屋子，宋徽远远的见过相片上笑得和蔼的老奶奶，她在心里猜测，走的时候，或许老太太是很愉悦的。

老人的子女没再继续收宋徽的租金，安葬好老人就赶回他们忙碌的那个城市，除了每年的清明节，宋徽没再从这个小区见过和相片上相像的眉眼。

再次回过神的时间，原本的骨点被宋徽改得不成样子，印象里和蔼的老太太的面容被强行安在了奇特的轮廓上，整张怪脸给视觉带来不小的冲击。

又是一张画纸被宋徽扔在一旁将近溢满的纸篓，在新的画纸上重新描摹三十六骨点，重新一步步地反推被毁容的面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徽被手机铃声吓得才从画纸上爬起来。

已经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脸庞就压在画板上因为挤压过久而留下了红印，地上散落了一张被复原了一半的人脸，下巴的扭曲和鼻头后天的肿大塌陷，根本想象不到这张脸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电话是沈老师打过来的，他已经将戴口罩的毁容脸完全复原，除了催促宋徽尽快往警局赶其他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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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人我画出来了。”

沈翊：“办公室我能继续用了吗？”

宋徽赶到警局的时候，沈老师已经和城队两个人肩膀搭着肩膀地坐在电脑面前了。

在门口就能听见沈艺术家的声音，后面还跟了刑警队大队长别扭的轻哼——

杜城：“能不能对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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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遍：翊翊生徽！

好想磕城心城翊！

可是双向救赎真的好好哭。

或许cxcy可以在番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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