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FOURTEEN (2-1)

“我只是替上帝惩戒了应该惩戒的人。”

宋徽的猜想在沈翊看来是合理的，他在大脑里一步一步地倒推这个被毁容的女子的容貌，刚有了点灵感就被粗鲁的破门而入的声音打断。

杜城：“李晗你干嘛呢？”

杜大队长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气了，狠厉的目光在聚在一起的三个脑袋上依次扫过，最后落在最中间。

李晗被自家队长瞪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学生，下意识地松开抓着画纸地手，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话。

李晗：“沈…沈老师说不太好画，让我帮个忙做模特……”

杜城肚子里的气从鼻孔喷洒出来，脸两侧的咬肌在放大，仿佛下一秒就能抡起袖子干架。

宋徽想起上午和这位队长初次见面的场景，不自禁地就打了个寒颤。

她听见暴脾气的城队几乎是咬牙把李晗喝走的，女警官前脚刚走，后脚杜城就开始对沈老师开始了冷嘲热讽——

杜城：“画的出来吗？”

杜城往沈翊的方向迈了几步，一边冷笑一边挖苦。

杜城：“画不出来就直说。”

#杜城：“像以前一样，不丢人。”

咄咄逼人的样子在一个年轻气盛的大学生的眼里，真的很让人讨厌。或许是宋徽脸上厌恶太过于明显，又或许是杜大队长对她“爱屋及乌”了一点，连带着一起剜了一眼宋徽，嘴角又扯出了一个嘲弄的弧度。

杜城：“我又忘了。”

#杜城：“是要在学生面前保持好形象吧？”

魁梧的身体站在宋徽面前，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自己，鼻尖泛起苦涩呛人的烟味。刑警队大队长微微俯身，目光和宋徽对视上，一字一句地对小姑娘说：

杜城：“你不知道吧？”

#杜城：“你们沈老师当年……”

沈翊：“能画出来。”

沈翊挡在宋徽和杜城之间，粗犷的胡茬变为清爽的后脑，鼻尖的烟味被沈老师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替换。杜城沉着脸直起身体：

杜城：“什么时候？”

#沈翊：“明天上午。”

小姑娘眨了眨眼，抬头观察两个180+的大高个儿在上层空气交流。

杜城：“到时候画不出来，就带着你的东西。”

杜城的眼睛在画室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到宋徽身上。

#杜城：“给我立刻消失。”

宋徽多少觉得杜城有些过分了，刚准备反驳几句，就听见沈老师的声音，像往常一样温柔，又多了几分算计。

沈翊：“所以我画出来了，这就是我的画室了？”

杜城走的时候给沈老师回了一个冷笑，从鼻子里发出的轻哼让宋徽瞬间不舒服。

宋徽：“沈老师，明天上午？”

宋徽在杜城关门的时候还没在震惊中缓过来——对于一张毁容的脸来说，就算有三十六骨点做支撑，把一张准确的脸画出来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更何况是在一个晚上就完工。

沈翊迎上小姑娘震惊的目光，把手上两张画纸的其中一张塞到宋徽手里，一边往画板走，一边嘱咐。

沈翊：“你待会儿先回家，试着反推这张脸大致五官，不需要精确，明早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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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遍：翊翊生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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