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他努力做到专心致志听讲,可对于老师讲解的知识却怎么也理解不了。尤其点语文的阅读和写作,数学的方程式一与应用题,英语的语法、听力,简直如同在听天书,如堕五里云。
他即使用尽洪荒之力,榨干全部脑汁,思考得头昏脑涨,头痛欲裂,仍然一无所获。由于上课听不懂,因此对于完成作业更是如同老鼠拉龟,无从下手。
渐渐地,他越来越感到吃力和无所适从。只要一听到上课铃声,看到老师来上课,听到老师布置作业以及组长催交作业,他的心就会猛烈地跳动。里面如同压着千斤巨石,仿佛要爆炸似的。
接下来的两次单元检测,他的成绩不但垫底,而且与前面的分数相差甚远。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形成了一道根本不可能填塞的巨大鸿沟。这更成了压垮他学习信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在内心绝望地呼喊道:“天啊!我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我天生就是大蠢材,就算再努力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与其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无用功,还不如轻轻松松地躺平。
我天生就是做牛做马的命,既然天意难违,那就没必要做些逆天改命的事。既然长大后注定要做累活、脏活,那还不趁现在有父母养着,好好享受一下童年生活?”
思想是行动的司令官。在这种消极司令官的瞎指挥下,冯叶光又开始再次摆烂,而且比第一次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上课除了见周公和太空神游外,还开始不安分起来。因为有时候睡得实在太多,或者老师吵了他的好梦,或者实在天马行空也到了天涯海角了,于是,他就开始捣乱课堂,故意与老师作对。
他会不时骚扰左邻右舍,不是找他们聊天,就是扯人家的头发。如果人家不理睬他,他就会用早已准备好的如石子、粉笔头这些小杂物去扔同学的头。
如果有同学告他的状,他会坚决不承认,还理直气壮地大叫“冤枉”——让对方拿出真凭实据。有时候被同学或老师抓了个现行,他会假惺惺接受批评,并保证不再重犯。
可是他会记恨在心,除了变本加厉地骚扰同学外,还会捉弄老师。只要老师转身写黑板,或者背对着他。他就会故意发出各种怪声怪气,或者用异物敲打桌子,或者用脚用力踏地板。
可只要老师一转过身来,他就装模作样,一本正经地坐得端端正正,拿着笔在书本上写写画画。老师知道是他捣的鬼,可又没有亲眼见证,也拿不出视频证据,也是对他无可奈何。因为他是坚决不会承认的,甚至还会反咬一口。
如果有正义的同学勇敢地站出来指证他,他会被逼承认所作所为。但这个同学以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他会进行疯狂的报复,但他不会把人打一顿,而是使出各种阴招,让人防不胜防。
举报的同学不时会被书包里死蟑螂、死蚱蜢,甚至假得像真的玩具蛇吓出一身冷汗;不时书本、作业本、文具会无缘无故地消失,或损坏,或被涂上了大花脸;不时水壶里的水变成了墨汁,牛奶变成了空盒子;不时桌子、椅子上多了一块脏兮兮的,让人恶心的口香糖残骸……
面对着冯叶光的故意摆烂和自暴自弃,班主任和科任老师还想尽力拯救这只迷途羔羊。
他们先是对他进行和风细雨的教育,希望能用阳光融化坚冰。可惜尽管搜尽了古今劝学的名篇佳作、历史典故、中外哲理,说干了一长江水的道理,还是涛声依旧。
既然老师的教育不起作用,那父母的话应该会听吧。于是,他的父母被老师请到了办公室。当父母听到儿子旧病复发,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也加入到苦口婆心的劝说中,希望儿子能回心转意,为自己和父母争口气,长长脸。可他像打了疫苗似的,百毒不侵。
软的不行,便来硬的。班主任和科任老师便决定下点重药,治好他的重病。他们每天一下课,就把冯叶光叫到办公室。不是罚他补做作业,就是罚抄书、写检讨或罚站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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