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再也无法忍受,低垂眼尾,害怕西蒙看见我眼中涌动的痛苦与无法抑制的情感。这时,军靴的走动声再次响起,我立即又将头转向门口,随寻他一丝的破碎身影。
德国军官此刻已到达门口,但他原本提起的军靴脚跟悬停在空中,似乎是要行走,却又突然停住,导致身体瞬间失去了原有的僵硬与笔直。西蒙的脸庞微微俯向地面,一手支撑在门框上,随后缓缓抬起头,深遽的透璃绿瞳似喧器的深海,近乎于失控撕裂的边缘——他好似是在望向东方、看向那片辽阔的平原,在那里,未来的小麦将得到亡者遗体的滋养。
最终,他缓缓开口:“我认为你们所言极是。唯一的回应……是恪守忠诚,忠于职责与义务。”
在他说话的瞬间,我清晰察觉到他那薄泽的湿濡嘴角掠过了一丝霜意以及寂默,西蒙语调沙哑地终究出声,说:“…我应当行使自己的权利了。”
沉默在空气中无限蔓延。
对方更明确地表明,决然道:“义无反顾,奔赴地狱。”
……随后,西蒙用另一只手扶住门框。他缓缓地关上门,目光却不移动一丝。他的声音与动静皆均冰冷畸裂地毫无表情:“我谨祝你们晚安。”
最终,是衣服摩挲的羗憲之动、军靴踩踏地板的动静,直至上楼的声晌也消失了。西蒙离开了。我和祖父就那般孤寂地坐置于客厅之中,谁都一声不吭。
天空依旧悬着那轮巨大的月亮,不似往日柔软温情,倾洒至下的光辉把人间照得像一出悲惨又诞喜的话剧。
今夜这是西蒙最后一次的问候与道别,因为从此日起,他再未如期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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