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奇风的唇被茯苓给堵住了。
她的舌尖堂而皇之地闯开了他的牙关,占领要地。
她的面颊近在眼前,甚至连脸上细微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奇风心口重重地颤了一下,一时间如同失了声般。
他明明能推开她,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她也曾这般热切地吻过师尊吗?
明知贪爱沉溺为苦海,可他还是不能自已。
连着茯苓那柔软的唇瓣像是微凉的绛雪似的,两人的呼吸交错地缠在了一起。恍如是几支桃花在乍暖的春光同风摇曳着。
好一阵之后。
茯苓眼角边散着如红云般的姝色,艳丽异常。
奇风才道。
奇风:你方才做什么!可怜我?我不需要人来可怜!
茯苓抿了抿唇,耸了一下肩,手里却拽住了奇风的衣领。
茯苓:你说错了,我讨厌你讨厌得要死,我不是可怜你,只是觉得我们是同类。
茯苓:有时候我看到你,就像看到了一面照着我自己模样的镜子,残忍、不堪,什么都能照见。
她一双明亮的眼瞳里如翻涌着雪光,延绵不绝,张着朱唇,一字一句道。
茯苓:我记得曾经我在刑室里受罚完之后,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起你是怎么一遍遍讥嘲我的。
茯苓:我跟我自己说啊,臣夜这个人真是讨厌得死,我早晚要把他踢下去。
奇风: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哪里是你想踢就能踢下去的。
奇风:算起来每次你一受伤,你养的那个小不点就跑到我这里偷灵草,我的灵草都要被它偷光了,你也不管管。
看看,不同于茯苓和重昭的关系,她是想将重昭这个原本善良天真的人扯入肮脏污秽的泥潭里,与她为伍。
但要说,茯苓与臣夜的关系,那么他们就是两个几乎同时坠入泥潭里的人,经历过最底层的厮杀才存活下来。
在妖族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又相互攻伐,相互仇视,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明争暗斗。
除了纯恨还是纯恨。
但在那片刻之间的时候,又不得不相依偎在一处……取暖。
茯苓:你缺那么几株灵花灵草吗。我是要告诉你,这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你凭什么顾影自怜,就你那点伤,就你那点痛,有什么过不去的?
茯苓又松开了奇风的衣领,慢慢把弄皱的地方一点点抹平。
她葱白的指尖点在了他心口的位置,道。
茯苓:这么些年都一个人扛过来了,像我和你这样的人,这样恶事做尽,满手血腥,不知道被多少人咒骂要不得好死的人,需要亲人在身边嘘寒问暖吗?
茯苓:太可笑了。你可别现在告诉我你想家了,你需要个亲哥哥来弥补你失去的可悲的亲情,一个梵樾对你能算什么?当心点,你可别作茧自缚。
奇风: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必你来提醒。
蓦然,门被冲开了,一把刀子从奇风后方撞了过来。
茯苓紫袖一扬,从指间射出去的妖花小箭将那把刀子打落在地,连着抱着恨意,想刺杀奇风的藏母也被弹了出去。
白月梵星:生似蜉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