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风:我始终就在房中啊。直到外面有声音,是族长的尸体被带回去,我才出去看看。
梵樾:我们在藏山父亲的尸身上发现了一只邪虫,恐怕是这邪虫控制了族长的神智,最后杀他于无形。所以不是藏山杀了他父亲,而是邪虫。
奇风:阿樾,你这么问我,你怀疑我?
梵樾:只是有些问题,想要了解清楚。上次我问过你,你的腿是怎么断的,你没有正面回答,现在能告诉我吗?是谁伤的你?
藏山跟他说过,藏山的父亲当年打断了一个少年的腿,如果那个少年真死了,如今又是谁在向石族报仇?
偏偏,奇风的腿也不能行走。这不是太巧了吗?梵樾不由地怀疑。
奇风:你是想问谁伤的我,还是想问我伤了谁?阿樾,你不信我。你知道人在痛得快要昏厥之时,靠什么才能活下来吗?是希望。我希望活下去,我希望见到你。
奇风:白泽族已经没了,你是我最后的亲人,倘若我熬不过去,死在了别处,你孤零零一个人,该怎么办?便是这份希望,让我熬了过来。可我却没想到……你居然怀疑我。
梵樾:我不是这个意思。也许是我想多了,藏山是我的好兄弟,如今他遭遇了这样的事,我也是放心不下。
*
梵樾离去了,奇风的轮椅停在屋中。
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支开,一朵紫花落了进来。
茯苓:怎么,梵樾这么快就开始怀疑你了?是你演技不好,还是你这腿太显眼了?
茯苓的视线投落在了他的腿上。
奇风:用不着你担心,绝不会影响我的计划。
茯苓:是吗,可是你和梵樾之间的兄弟情还不如梵樾对藏山的情谊多吧!时时刻刻维护着打断你的双腿的仇人,所做的事、所站的立场也是从你的仇人那里出发,这就是……你的亲哥哥啊?
茯苓:想想看,你这些年在冷泉受苦的时候,以至于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梵樾在干什么,他和藏山称兄道弟,朝夕相见。对梵樾来说,藏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是麾下的得力干将,可你又算什么?有着一样血缘的亲兄弟吗?
她一贯擅长在人心口上捅刀子的。此刻亦然。恶劣至极,又带着戏谑之意。
茯苓两手撑在了奇风的轮椅扶手上,以一种近乎禁锢一般的姿态,拉近了和奇风的距离。
她姣好的面容就像是被织女散入人间,沉甸甸压着枝头上的玉绣球花,莹然无瑕,又带毒又妩媚,她的手指故意从他双膝上划过,道。
茯苓:按理说,他应该对你这个刚刚团聚的至亲很是重视,你还双腿残疾了,一辈子只能这么过了,可是他好像也没有多关心你。
茯苓:反而对你的出现产生了质疑,为了他的好兄弟来质问你?你还真可悲,当年被你的族人抛弃了一次,如今还不是照样被你的亲哥哥弃如敝履?
茯苓:你的仇人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现有的一切,他们只能恨你为什么还没死,对你更不可能有半分愧疚。这世界上没有人要你,也没人会在意你是死是活,我说得对吗?
奇风:不要再说了!茯苓!你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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