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转化成太子的视角,这一切又变成了另外一番景象。
尽管立他做了太子,似乎父皇对他总有一些不满意,自少时起,没少对他严加呵斥,嫌弃他为人处事过于懦弱无用。
后来派了当世大儒梁继芳来做他的老师。梁继芳学识渊博,品行端正,让他自觉受益匪浅。
事实上太子来乾清宫之前,恰恰是刚和太傅梁继芳会过面。
他们忧心的都是同一件事。
定国公一生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是个绝对的功臣,也是个绝对的忠臣,绝对不可能做出杀良冒功,在福宁之地拥兵自重,伺机而动的事情来。
可是有谗言便是这样说着。
一句父皇可能不信,话说得多了,可能父皇就信了,他们怕的就是那个万一,父皇忌惮定国公,要拿定国公杀鸡儆猴。
所以太子匆匆赶来了,为的就是劝谏皇帝。
朱佑晟:父皇,定国公对朝廷忠心耿耿,对您、对百姓更是丹心一片,绝不可能有不轨之举。
朱佑晟:这都是有心人在其中挑拨离间,父皇您千万不能上了当,受了骗,寒了忠臣心。
“朕还没有老糊涂到那个地步。”皇帝道。
“朕和蒋梅荪是同一个先生教出来的,是君臣也是没有血缘的手足兄弟,朕对他的了解远比你要深得多。”
“当初我们说,朕做皇帝,他就做能臣辅佐朕,他果然做到了,做了朕的左膀右臂,成了朝廷里的中流砥柱,武将之首。朕也给予了他别的大臣都没有的荣光和恩赐,连丹书铁卷也只赐给了他一个人。朕如果真想杀他,就是让他坐着牢车回京,而不是让缉影卫前往,名为缉拿,实为保护。”
越是这样,太子就越是不解,忍不住发问道。
朱佑晟:那父皇为何……
“蒋梅荪与朕亲如手足,但可能和你有过命兄弟的情谊吗?他服我忠于我,他朝等朕这百年之后,还能服你这个新帝,忠于你吗?算计兄弟朕也不忍心,但是朕不能赌,去赌你做了皇帝,蒋梅荪俯首称臣的几率!”
“蒋梅荪的事,你绝不许插手半分。等蒋梅荪被带到京城就会被下狱,在朕现在还能喘气的时候抓紧时间,朕今朝将他贬官外放,他时你将他重新起用,他就会承你的情,感念你的恩德。你必须这样做!如果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父皇的话。”
*
御赐丹书铁券,这是作为臣子无上的光荣,可是,物极必反,从古到今,哪个得到丹书铁卷的臣子有好下场的?
朱燕瑜这般想着,鸟尽弓藏,不过是这样的道理罢了。定国公亦是如此。
她起初也是以为父皇对定国公心有忌惮。
因为定国公立下的功劳过大,因为在民间的风评也过好了,甚至隐隐盖过了皇帝。任何一个帝王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对,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什么地方被我遗漏了吗?”朱燕瑜道。
腐草:“什么不对?”
朱燕瑜:“太平静了。暴风雨来临的前夜怎么可能真正的平静呢?少了点什么。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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