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包间。
“臣参见公主千岁。”来的是兵部左侍郎周大人。
他不是太子的人,因为太子不结党营私,而且太子之位早早定下了,朱佑晟也没有酒色财气的嗜好,叫人存心攀附也没路子。
像蒋梅荪这样嫉恶如仇、如梁继芳这样个性耿直一类的人,断然看不上他。
他也不是庆王和皇后一党的人,因为过于平庸,且没有利用价值,庆王和皇后不可能让这样的人参与到他们谋反作乱这样足以抄家灭族的核心秘密的内部。
能排到兵部左侍郎的位置上已然是天大的侥幸,这个人平时胆小怕事,见风使陀,阿谀奉承,就是个势利小人,但这种人的话会找个公正无私的清官的话更好套。
朱燕瑜:周大人,父皇对你在早朝上的表现不是很满意啊。
“臣没做什么……”周大人一时间有被惊吓到,道。
朱燕瑜:就是因为无所作为,才是过错啊。
周大人一下子伏倒地上,瑟瑟发抖道:“臣惶恐!皇上竟然在公主面前提到过臣……请公主明示,臣实在……实在……”
朱燕瑜:户部侍郎、吏部尚书、御史等等,这几位大人都在朝上公然参了定国公一本,对定国公极力讨伐,甚至私底下面见父皇的时候还言辞激烈把定国公骂了个狗血淋头,听得父皇很是舒心。窦家,那位窦世枢窦大人于此事也是极为卖力。
朱燕瑜:父皇还说等除了定国公之后,要提拔一批官员上来。有时候,臣子该当那个出头鸟的就要去当出头鸟,要说的话就是替父皇说出想说而不能说的话。
周大人听着她的话,分明心动了。他一直想找找路子,再往上爬爬,一直没能成行。
朱燕瑜:你呢,人云亦云地上了折子,也是言语模糊,立场不明,要升官发财,又想当墙头草。
朱燕瑜:想跟着这势头在父皇面前找找存在感,又怕定国公到头来仍在朝中稳如泰山,找你算账吧。
“臣知错,臣顿首。求公主给臣指一条明路。”周大人道。
朱燕瑜端坐于那里,举手投足尽是流露出皇族中人的风姿。
她仅是如常人一般的便装打扮,身着素白短衫,上头勾绣了衔着新枝的玄鸟,下裙是浓墨重彩的蓝,游曳着缠枝莲花和松纹,裙褶锋利。
她头上只带了一支天青色绣球花纹的珠钗,带着如同江南烟雨似的温吞,朱红色的丝带从乌发里穿过,绕在云髫间,垂落了下来,一张玉面翩若惊鸿,白红蓝在她身上配合得相得益彰。
她轻轻捧起着茶盏, 茶盖微掀,在鼻间稍稍过了过袅袅香气,苍翠的叶片萦绕在杯中起伏,呈着金黄色的汤色。
这是今年新送上来的贡品蒙顶石花茶,乃是茶中极品,父皇只分给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她算一个,太子哥哥算一个,皇后算一个。
至于庆王吗?因为父皇为了稳固太子的位置,早早地把庆王贬去了边关,这倒是没有他的份了。
此茶采于蒙山顶端,所以蒙顶这两个字是这么来的,石花则是因为外形酷似石头上的苔藓,冲泡后则形似花朵,故而得名。
周大人这种人还是没有资格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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