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您看一下,这里能看到明显的异常——您原本受过伤的胸椎第10、11节椎体边缘有骨裂痕迹,周围的软组织也出现肿胀,说明旧伤区域受到了新的冲击。”
“某些人不怕死的还去玩蹦极。”陆远洲拔高音调。
医生又道:“您腰椎第4/5节椎间盘向后突出约3毫米,已经压迫到硬膜囊,这很可能是蹦极急停时巨大的垂直压力导致的。而您提到的背部被拐杖击打的位置,局部韧带也有轻微撕裂。”
秦政身影笔直,秦珞却觉得此刻的他脆弱无比,那天,他竟然是冒着极大的危险和她一起蹦极,按照他的性格,不应该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而去做一些不合适的事。
陆远洲眉头皱在一起,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发小,“医生,他的情况严不严重?”
“现在的情况比您想象中严重,秦总明知脊椎有旧伤,却连续做了两件高风险的事,这种‘叠加伤害’会显著降低脊柱稳定性,如果不及时干预,可能导致慢性疼痛、神经压迫甚至椎体滑脱。” 医生也是按实说。
秦珞的十指无意识地绞缠着,这么严重么?更令她震惊的是,这两桩高危事件的导火索竟都指向自己?她仓皇望向秦政,却未能在对方冷峻的面容上捕捉到任何端倪,那道笔挺的身影此刻...是不是正强忍着痛楚?
"医生,我们需要提供哪些协助?"清冽的声线在诊疗室突兀响起,等秦珞意识到时,这句带着颤音的询问已不受控地划破凝滞的空气。
“明早加做脊柱MRI,确认脊髓和神经根是否受损,不过也不用太焦虑,只要这一个月完全配合治疗,损伤是可以逐步修复的,不过今后所有涉及跳跃、撞击、快速扭转的活动还是要量力而行,包括跑步机、球类运动,更别说蹦极。”
秦政的病房是VIP单人间,配备了陪护床位。陆远洲和秦珞面面相觑,总得有一个人留下来照顾才行。
秦珞是愿意留下来照看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场意外的因果链的开端是谁,可每当与那双洞察人心的眸子对视,某种倒错的窒息感便如藤蔓绞住咽喉——仿佛病的是她自己。
“阿政,你翻个牌子,今晚留谁?”陆远洲眯起狐狸眼,仿佛在提出一个棘手的世纪难题。
“都走吧,我死不了。”秦政冷淡地挥了挥手,他不需要别人照顾,也不需要任何人陪伴,他看向陆远洲,"寰宇资本明早要听并购方案终审,陆总确定要在这里当壁画?"
红颜美妆的素人代言新款已引爆社交媒体,只要秦珞明早十点准时出现在发布会现场,不仅尾款即时到账,更附赠能斩断所有后顾之忧的附加条款——这个数字足以让秦珞遇到的困局迎刃而解。
“那珞珞留下?”秦珞注意到陆远洲正对她使眼色,“医生说,阿政明早要做个脊柱MPI,确认脊髓和神经根是否受损,得有人陪着才行。”
秦珞承认,那笔钱她必须要拿到,可面对秦政,即使遭遇再多冷遇,可她心间那份牵绊始终盘踞不去。
她曾以为这份情愫能在秦冰锥般的言语中逐渐凝结成霜,奈何经年流转,情丝依旧如春藤缠绕,斩不断理还乱。
记忆如潮水漫溯至那年仲夏,她亲眼见证被霸凌的少女从教学楼顶坠落,殷红的血泊在烈日下泛着诡谲的光泽,之后几十个夜晚,惊厥与冷汗如附骨之疽,逼得她在精神科病房度过整个雨季。
那时都是秦政陪着她,彼时他的妈妈还在,仇恨的种子还未在胸腔生根发芽。
"我来照顾哥哥吧!"秦珞望着病床上轮廓分明的侧脸,嘴角牵起温软的弧度,"就当是...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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