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完全离开门后,不多一会儿,门外连烛火映照下的影子也消失不见。
言辞倾却只是坐下来,翻找了一番,从一摞书中随手抽出来了一张薄薄的纸,添墨理了理自己的思路。
原主名叫谭映章,因不知道什么的原因,“意外”失忆,青梅竹马的丈夫,不好相与的“婆婆”,还有……
她低头看向手中刚到的信件,既然这么嘱托,那信的主人一定和“谭映章”关系匪浅,至于那个古怪的婚典和……
她的手不自知的揉捏了一下信的边角,那句:“别嫁,等我”,怎么看怎么有奸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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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快点醒来啊,夫人,该去请安了夫人——”
敲门声把在梦中的言辞倾叫醒。她却只是习惯的爬起来,伸手按向平时设置的闹钟,却只摸到了厚实的枕头,于是突然一下惊醒,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在原来的地方了。
在终于应对好繁杂的衣服之后,开门便看见昨日在那“婆婆”身后唯唯诺诺的老婆子。女人本来眯着一条缝往里瞅的眼睛看见她,忽一瞬的变成了笑容。
“夫人,老夫人还等着您去请安呢,您看……”
她忽然表现出很为难的神色,心中所想却都写在脸上。
“走吧。”
让她未曾料到的是,女人没有想象中的难以应付,只是理了理自己披散头发,然后便往前堂走了。她于是便跟在后面,没两步进了前堂,去到了这位“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人带到了。”
她还没等抬头见见这位传说中对自己分外严厉的“婆婆”,苛责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跪下。”
膝下是坚硬的青石板,她却好像无知无觉,顺从的跪下,没等抬头,火辣辣的触感便从背上传来:
“是我儿子太惯着你了,进门第一天竟然可以不给婆婆敬茶请安了是吗?”
没敢抬头,一根长长的藤条落在地上,可以知道,背上的触感,就是由此来的。
言辞倾只是垂眸,知道此时什么话都会被对方认为是顶嘴,于是便只是沉默,在她想抬头的一瞬,第二抽便又到了来,只能跪趴在地上,老妇人的脚尖踩在了她的裙边,落下一个脚印,语气始终是轻蔑的,带着笑。
“本来就是一个灾星,不过是受到了二房的庇佑,这不是也连累着那位“少帅”生死未卜了吗?我是看你可怜,才把你抬进来给我儿子冲喜,真摆上架子,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嘲讽,提到那位“少帅”时,眼角的嘲讽毫不掩饰,像是生平就对此人深恶痛绝一样,提起来好像脏了自己的嘴。
装模作样的捂帕子干笑了几声,擦了擦她的鞋尖,然后将帕子扔在她身旁:
“一个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孤儿,你若是识相,我便留你几日,只要你好好尊敬我,我自然找不到你的错处。若是不想安生过日子……”
她顿了顿,轻笑着伸脚踩在言辞倾撑在地上的手:
“快过年节,我喜欢凤仙花汁液染成的指甲,你说,你的血会不会比这指甲更加鲜艳呢?”
“母亲!”
男人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推搡了老妇人一把,一把搀扶起跪在地上的言辞倾:
“您说过,不会为难我喜欢的人。”
男人看起来便是急忙赶过来的,瘦弱的身体止不住咳嗽,指尖微凉,算不上高大,但是挡在言辞倾前面严严实实的挡住了老夫人的视线,安抚性的握住了她的手,一把护在后边。
“不过是一个冲喜用的妾,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用得着这么急急切切的护在后面吗?更何况你那点情爱,人家可未必在乎。”
她不用看,隔着不够结实的后背就能想象到老妇人扭曲的神色,但是并未出声,但是没过几分钟,便被男人拉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言辞倾:“……”
从头到尾都没看到恶毒的婆婆长什么样子,还感觉有一些遗憾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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