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沉溺于橘色的海”
“晚霞沦陷于赤诚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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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睡梦伴随着晌午的喧闹被打破,小伙伴们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瞪瞪地爬起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听声辨位应该在隔壁,声音倒是还挺清楚的。
听起来……像是白大褂他们的声音。
“以你的身体状态,非要满世界跑,你有没有想过,去了还能回来吗?!”萧珏扶额,语气染上一抹愠色。
江知夏淡淡问,“那我治疗的概率是多少?”
萧珏一噎,旋即神色不自在起来,“那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啊!”
“百分之十不到的概率,与其去赌,不如放我走。”江知夏眼神冷了冷。
“我不想浪费时间,最后死在手术台上。”她后半句说得很轻,飘渺得像是一根羽毛,却重重地敲打在他们的心头。
唐晓翼内心及其煎熬。
他运气不错,渐冻症在密密尔智慧泉的灌溉下奇迹疗愈,但那些过去在医院的日子里,对他又何尝不是一种磨难呢?
他能理解她的心情,但如果连她也不在了,羽之……真的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内心某处位置在疯狂叫嚣着,充斥着浓浓的忧伤。单从他自己而言,他不想让她死。
“江知夏,这是很严重的问题,”萧珏无奈地迎上她深邃的目光,“你自己也是医生,现在不过是所谓回光返照,你的身体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作为朋友,我也只能给你一个参考建议。具体的选择权,在你自己手里。”
萧珏把手里一叠厚厚的数据单放在床头,然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旋即走了出去。
他刚一拉开门,门口蹲着的几个身影就跌跌撞撞地重合摔倒。
“哎呦!”“疼!”
然后,他一脸沉默地看着门口鬼鬼祟祟叠成罗汉的一众人。
四目相对,尴尬的气息达到了顶峰。
“额……嗨…?”多多迟疑了一会,尴尬地打着哈哈,身后的小伙伴们装作忙碌地走来走去,虎鲨打量着门口光秃秃的绿植:“这合欢树可太像树了……”扶幽来不及躲,灵机一动蹲了下来装作研究花盆里的土。婷婷则在墙壁贴着院长大大的笑脸前的画报观察。
萧珏挑了挑眉,走到婷婷身边和她一起看了起来。
婷婷头顶顿时滴下一滴大汗。
这小气鬼不还是这幅德行,有什么好看的。萧珏最后瞅了瞅那画报上的大脸,咂着嘴,白大褂的身影消失在洁白的走廊里。
小伙伴们找机会向里面瞅了一眼,唐晓翼坐在病床旁,无力地将脸埋在宽大的掌心之中。江知夏半坐在床上,扭头看向窗外吵闹的鸟儿在枝桠间嬉戏的影子。
她的头发披散着,没有像往常一样用蝴蝶发夹盘整得一丝不苟。散落下来的雪白发丝垂落在床边,细细几绺饰在两颊,衬得她素白的脸蛋平添了几分怏怏的病气。
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淡淡地坐在那里。不吵闹,不哭,也不笑。
仿佛没有喜怒哀乐,又似置身事外。
她的双手交叠搁置在小腹处,瘦得骨节分明。纤细的手腕不堪一握,泛着病态的白。
像一块玉,美好而脆弱。
“你瞧。”她毫无波澜的眼神直勾勾望向局限的那一小方翠色,伸手点了点。
唐晓翼闻声,清透的眼从掌心的炽热中转向窗外。映入眼帘的是一簇簇晶莹的星隐在层层绿浪中,几缕阳光也穿不透的碧色,却偏生出了胜似明媚阳光的繁华。
参天的树里,隐逸着这样的晴朗。
“洋槐花…?”
“嗯,洋槐花。”
几缕飘飞的阳光落在她眼睫。
春不败(作者):今天听到鞠婧祎的《古画》感觉很适合小江那种清冷破碎感
春不败(作者):但是才疏学浅只能草草勾勒
小番外
唐奶奶家的后院里,种着一棵参天的洋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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