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谈话即将陷入僵局,日月初连忙隔着木板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其实我有两个问题一直想不通,你当初表白的时候,用特殊颜料把话写在了鸭蛋壳上对吧?这么干的时候,你难道就没考虑过,人家可能不爱吃水煮蛋吗?”
如果对方想煎个荷包蛋,一不小心把壳磕破了,那他写的话岂不是白费心机?
胡尾生闻言,面色微变:“……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
“这个不重要。”白月初摆了摆手,目光却始终未曾从月啼暇身上移开,“另一个问题,你是被淹死的没错,可当时的情况又不是洪水泛滥,你只要离开桥洞就能安然无恙,为什么非要选择淹死自己?你这是自杀,懂不懂?”
胡尾生再次沉默,心中五味杂陈。他确实想知道白月初这个懒散之人,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些细节的。
“我的问题问完了,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白月初表面上显得轻松,实则心里焦急不已,因为他清楚月啼暇此时正陷入深深的困惑中,唯有她自己想通一切,才能找到答案。
而他所需要做的,便是拖延时间,直到月啼暇想明白为止。
一旦她将真相告知胡尾生,这桩任务便算圆满完成了。
对于白月初提出的两个问题,胡尾生觉得第一个无需回答,而第二个则触及到了不愿触及的伤痛,他并不愿意深究前世那段卑微的经历。
既然已决定将往事埋葬,再纠缠这些问题已毫无意义。
“这些都与你无关。你本就没必要知道。”这句话显然带着明显的拒绝之意,令白月初更加焦虑,忍不住频频向月啼暇投去关切的目光。
“道士哥哥,今天的你真是有点可爱呢。”
苏苏在一旁笑眯眯地说道,双手托腮,眼中满是温柔。
这一幕看似和谐温馨,苏苏似乎渴望每一天都能如此度过,每日与道士哥哥相伴,看着他认真思考的模样,她的心中便会充满幸福。
然而,这位美丽的树妖依旧静立不动。就在白月初以为她要将自己站成化石时,月啼暇终于有了动作。
她从地底召唤出一根藤蔓,破开封闭的门窗,稳稳地站在粗壮的枝条上,立于门外:“……对不起,事已至此,即便我有千般苦衷,也无法改变前世害你至死的事实。你若不愿……”
她本想说,若尾生不愿原谅,那便是她的咎由自取,门窗已破,他若想离开,她绝不阻拦。
然而,这些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放弃与放手,这两个词连在一起,比她想象中还要难以启齿。
“终于找到你了,臭女人!”
一声充满恶意的喝斥伴随着蚊虫振翅般的嗡嗡声从头顶传来。
月啼暇茫然地抬头,只见两只长着翅膀的妖怪不知何时已飞至空中。
它们一左一右向她扑来,右侧的那只身形圆润,手中握着一卷羊皮纸:“我这里有份条约,你最好立刻签字,否则……”
左侧的那只则捏着一个透明的塑料瓶:“否则休怪我们兄弟不客气,我这可是你最惧怕的东西!”
“哦,是吗?说得这么吓人……”
白月初悄无声息地接近,绕到两妖背后,猛然出手,精准地劈在它们的后颈。
趁着妖怪们无力挣扎之际,他迅速夺过它们手中的物品。“……我还真有点好奇了。”
所谓雷声大雨点小,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这两只妖怪来得快,败得更快,转瞬之间便被白月初制伏在地。
此时,白月初才认出,这两位竟是今日多次碰面的老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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