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尾生深知,若他胆敢再迈进一步,那对驴蹄子定会毫不留情地踢向他的面门!
他紧握着撑窗的竹棍,对准黑毛驴,故作镇定地威胁道:“别……别过来,我手里可是有凶器的!我杀过的驴……比、比你拉过的磨都多!”
黑毛驴不屑一顾,一蹄子挥来,几下便将胡尾生打得满头包。
开什么玩笑?
它阿杜何等威风,怎会去拉磨!
被黑毛驴用蹄子勾住衣领拖进屋时,胡尾生几乎要绝望了,仍不死心地挣扎:“虽然你们救了我,但我绝不会以身相许的!”
黑毛驴无动于衷,反而又在胡尾生头顶的肿包上补了一蹄。
胡尾生痛得浑身一颤,嘴上却不肯示弱:“你们抓得住我的人,却抓不住我的心……”
黑毛驴二话不说,直接将他丢进屋内。
胡尾生的下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疼得几乎掉下泪来:“我真的不会负责的!我已经有想要娶的姑娘了!”
一滴水珠落在胡尾生眼前的竹地板上,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熟悉的绿衫黄裙映入眼帘,随后是一道带着哭腔的温柔女声。
“是吗?你已经心有所属了吗?原来你叫了三天的双麻花辫姑娘……”
月啼暇本该笑的,但在得知胡尾生为了找她而连续呼喊了三天后,她的心里充满了喜悦。
她甚至幻想过等他醒来,两人可以坦诚相见,共度余生。
然而,胡尾生此时却说他已经心有所属……
月啼暇用掌心遮住不断涌出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是我啊。”
原来他找的并不是她……
她竟自作多情地想了这么多。
他的心上人会是什么样的呢?
能让如此优秀的少年倾心的人,必定是个极好的姑娘吧?
她必须真心祝福……
可为何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下?
明明他们只见过两次面,为何自己的心却随着这个少年的情绪起伏?
阿杜见月啼暇哭得凄惨,顿时怒火中烧,一蹄子将胡尾生顶了出去。
或许是它的力气太大,或许是竹墙本身就不够坚固,胡尾生的上半身直接穿透竹墙,卡在了墙上。
胡尾生一见月啼暇便有些恍惚,这一撞更让他头晕目眩。原来他躺的闺房竟是她的?
她又救了他一次?
可是……
“既然你都听见了,为何不出来见我?”胡尾生庆幸自己被卡住了,这样他就看不到月啼暇的脸,否则恐怕连问这个问题的勇气都没有。
她一哭,他就全然没有了埋怨。
“我没有亲耳听见……”月啼暇捂住脸,支吾着解释道,“因为你……走错了林子,在隔壁山头喊了三天三夜,最后遇到你的人恰好认识我,便把你送来了。我……也是那时才知道的……”
她一面担心胡尾生会因她的疏忽而生气,一面又忍不住欣喜,原来他真的在找她……
胡尾生此刻哪里还有心思生气,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次真是丢尽了脸面!
白月初恰巧瞥见了这一幕,轻轻触碰了一下苏苏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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