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公公,许久未见了…”
幽灵一般的声音出现在背后,一直提心吊胆的老太监终于感觉到悬在头顶的那把刀落下来了,竟然说不出的轻松。
他回过头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哎哟我的小祖宗哟,这是那阵风把您给吹回来了呀?”
一本正经地装着傻,侯公公非常敬业地演戏:“老奴就当没见过您…”
范璃没有心情看这个老太监惺惺作态,“本宫要见陛下,带路吧。”
陈萍萍刺杀,庆帝身受重伤,虽然对外只说是轻伤,人还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实则已经卧病在榻,只是这榻摆在御书房罢了。
兴许是为了方便范璃偷偷入宫,御书房周围的侍卫全被撤到了宫墙之外,就连值守的小太监也都撤走了。
一路走过来,范璃只见到一个活人,那就是侯公公拿着一柄拂尘在廊下踱步,仿佛背后有蚂蚁在爬。
御书房的木门被吱呀推开。
卧在榻上的庆帝睁开眼睛,整理衣襟坐了起来。
不远处的炭炉中燃烧着熊熊火焰,夹杂着噼里啪啦的爆鸣。
“陛下。”
范璃摘下帽子,走到庆帝榻前,恭敬地跪了下去。
庆帝没有动,看着她跪下,又起来,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你回来做什么?”
“救人。”范璃诚实以对。
“谁需要齐国皇后不远奔赴万里来他国王都救?”
“臣是庆国的女儿,这里,才是臣的家。”范璃知道庆帝想听什么,“臣的叔父要死了,臣想救他!可他却犯下了滔天大错!”
“还请陛下告诉臣,这人,臣还救吗?”
庆帝笑了,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
这个女儿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一言一行都是那样符合他的预期。
范璃当然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但在那之上,她永远都是他的臣。
“若我说,不救呢?”
“那臣便,不救!”范璃又跪了下去。
这一次,庆帝伸手扶住了她,没有让她的膝盖落地。
这个动作牵动了他的伤口,这让他咳嗽起来。
范璃扶住他的手腕,顺势为他把脉,察觉到他的状况有多么糟糕时,忍不住责怪:“陛下也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这还要谢谢你的那位好叔父,哼,你为了他千里奔袭,一入宫张口就要救他,怎么不想着关心关心我!”
范璃沉默。
从小到大,她见过太多次,庆帝与陈萍萍争风吃醋了。
可这一次,没有输赢,只有生死。
“陛下,”范璃当然知道庆帝爱听什么,但她要说的远不止于此,“叔父,非死不可吗?”
庆帝的脸色沉了下去,“怎么,你要替他求情?”
“是。”范璃松开手,没有再跪,而是在庆帝膝边坐下,“臣斗胆,为叔父求情。”
“不许叫他叔父!”庆帝忽然发怒,将桌边的茶杯拂落在地。
早已经凉透的茶水浇在范璃脚背上,大片凉意侵入骨髓。
“臣不知晓究竟发生何事,臣也不问,臣只是想,替陈萍萍求情。”
“臣知错,请陛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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