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真的只是自由吗？

“你明白了就好。”

范璃叹息一声，起身离开，只给战豆豆留下一句，“这个叫万庙廷的，我很不喜欢，他的命和他的才，地下只能选一样。”

这也算是范璃给战豆豆的一个小小的警告吧。

她只是暂时安分的待在她的皇宫里，收起了獠牙和利爪，不是被砍断了双腿，磨平了尖牙的病老虎。

被独自留在湖心亭的战豆豆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从她当上皇帝以来，已经许久没被别人这样蹬鼻子上脸了。

但事情坏就坏在，理亏的人是她自己。

好好的拿这封破折子来试探范璃做什么呢。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早跟陛下说了别来，陛下非不信。”

海棠朵朵坐在墙头上，正用一把开山斧给自己挫指甲，看战豆豆坐在亭子里发呆，忍不住唤她回神。

“小师姑说的对，是朕托大了。范璃不是那种甘于埋没于深宫中的角色，朕竟然想把她困在这里，实在有些异想天开了。”

不是所有人都是司理理，范璃更不可能是任人摆布的角色。

这一次是战豆豆太过痴想妄想。

她长叹一口气，呢喃道：“可这样的人如果好好活着，朕又如何能安心呢。”

她可是一国之君，是这齐国的帝王。

任何不可控的因素都会让她不安。

“陛下现在该管范璃叫小师姑了。”海棠朵朵收起斧头，再一次提醒。

战豆豆回过神来，怅然若失，“是了，现在她才是朕的小师姑。”

“那敢问圣女大人，觉得小师姑会信守承诺吗。”

海棠朵朵点头。

她知道战豆豆生性多疑，这是帝王的通病。她也知道范璃警惕非常，不可能轻易交付自己的信任。

可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若非要说真心，海棠朵朵觉得，还是范璃的那一份要多一些。

“陛下，你只是不相信范璃想要的，真的只是自由。”

“是啊，”战豆豆自嘲地笑了一下，“我真的不相信。”

她如何能相信，又怎么敢相信呢？

如果她处在范璃的位置上，弑君为母报仇之后，自然是自己登上那个位置。

不然，不就是再一次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了其他人吗？

自由是什么东西？战豆豆从来都不知道，自然也不会懂。

“可我相信。那么，陛下相信我吗？”

海棠朵朵难得如此认真地问战豆豆一个问题，战豆豆也正色起来。

她思考了很久，最终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朕相信你的眼光。”

“我觉得陛下应该相信自己，毕竟范璃是您自己选的盟友。”

虽然她总觉得这场合作的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波助澜，甚至海棠怀疑那只手很有可能就是范璃。

但拿不出证据的事，她也没有多说。

“稍后还请圣女大人替朕向皇后赔个不是吧，御书房还有很多奏折要处理，朕就先走了。”

海棠朵朵看着战豆豆拂袖扬长而去，面露无奈。

“这家伙，回回让我给她收拾烂摊子，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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