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神女死后,白泽令下落不明,天下大乱。
荒芜天地间,有一小土堆插着一块风化的朽木,没有字,没有图,这是文潇为赵婉儿堆的坟。
文潇将一束野花放在赵婉儿坟前,而后颓然跪在坟前,不言不语。
程念心中不忍上前把她搂在怀中,文潇闻到了熟悉的清香,忍不住往她怀中凑了凑,把头埋在她的怀里。
她身后,静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男子戴着一张寻常面具遮脸,上无任何花纹,边缘似被火烧,说不上狰狞,但仍觉诡异。不寻常地是面具的表情会随他的心境而变化,此时他与这她们的心境相同,于是那狰狞的面目此刻也是嘴角微微向下,哀伤不已。
文潇从没见过面具下的脸,她猜测也许比面具还要可怖。文潇也从不知道他的名字,索性只叫他为大妖。
大妖是师父的旧友和…阿念的…朋友…
在文潇年幼时,大妖就常来找师父,不…应该是借此…来找阿念的…因为每次她都会看到大妖都会凑到阿念身边找存在,每次她想找阿念玩时都会被他截走。
文潇还记得她初见大妖时,大妖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有时他静静地站着,也不知在想什么,身形直接与夜色相融,辨不出时,总能吓文潇一跳,可每当他面对阿念时总会隐藏这份情绪。
后来文潇与大妖熟了,知道他最喜欢给阿念推秋千,她每次看到都会觉得大妖图谋不轨,因为有一次她去找阿念去玩就看到那大妖趁着阿念睡着偷亲了阿念,虽然当时没看到他的脸只看到他的背影文潇就断定他图谋不轨,虽然吧…她有时候也亲过…阿念…但她不会偷偷摸摸的亲…她可以光明正大的亲。
之后每当大妖给阿念推秋千时她就仗着阿念对她的宠爱的名头坐在阿念的身边让大妖给她们推秋千,大妖虽不情愿,面具也变幻出嫌弃神情,却次次照做,为她们推秋千。
文潇记得师父离世那日,大妖最后也去了。
除此外,那天的记忆就像是被离仑那道蛮力击碎了般,无序混乱,拾不全。
那日后,文潇常做噩梦,次次从噩梦中哭醒时,阿念都会在她身边。而大妖他神情悲伤,站在那里,与初见时一样,身形融于黑暗。他告诉她们,离仑不会再出现了,
如今师父没了,只剩下阿念,她和大妖了。
他也很想念师父吧?
文潇:“大妖,死是什么感觉?”
她轻声询问,头埋在程念的怀中声音闷闷的。
大妖沉吟片刻,如实回答,
朱厌:“我没死过,回答不了。”
风声从耳畔呼啸而过,文潇从程念怀中抬起头,眼睛呆呆地望着墓碑。
文潇:“师父说,死,就是一个人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就像一滴水落入大荒的海,再也找不到了。
面具后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大妖道,
朱厌:“但我另一个朋友和我说,死去的妖,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他和我说,不要为死亡难过,不要为无法反抗的事情难过。所有的力气,都要用来握紧可以争取的东西,好好珍惜。最后,坦然接受你无法改变的东西,比如死亡,比如命运。”
文潇心中一酸。
命运只会捉弄人,要她怎么坦然接受?
命运带走了她仅有的一切,是不是最后还要带走阿念…命运让她成了大荒新一任神女,却是没有白泽之力的神女,与凡人无异,甚至,还不如普通人。她空有虚名,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师父用生命守护的一切土崩瓦解。
文潇倔强地用力抿唇,手指捏紧裙摆,她偏要忍住不哭,不能让命运得逞。
文潇:“命运不可以改变吗?”
文潇声音颤抖。
朱厌:“他说可以,但我觉得不行。”
大妖沉吟片刻,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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