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抱着远徵,好怕,怕听不见他微弱的呼吸,几乎耗尽了内力,好怕,怕他的手渐渐冷下去!月长老低头垂泪,良久,宫子羽忍者阵阵心酸开口“尚角哥哥,放手吧,你留不住他了!”
“ 远徵,才刚满二十啊!你让我如何放得下?当年他来到角宫偷看我练武,告诉我说,爹爹死了,没人教他武功了,坏人会——我说从今以后,我保护你!”宫尚角肝肠寸断紧紧贴着远徵的脸,每一句话都仿佛把他的心挖出来用油炸一遍!“他看我哭,用小小的手为我抹去眼泪,告诉我,从今以后,做我弟弟!我当时也是这样抱着他哭,感谢老天送我的礼物!是我作恶多端遭报应吗?老天爷要惩罚我,因为我没有做到好好保护他,所以就要把他也带走吗?!若是报应非要偿命不可,为什么不索我的命?!罪该万死的是我,伤他负他也是我!”从怀中取出短刀,众人以为他要自尽,却没想到他只是擦拭一下放在了远徵手中“这把属于你的短刀,哥重新送给你!你从来不是朗弟弟的替代品,是我独一无二的远徵弟弟!上元佳节的灯,我很喜欢!人们都说,你是我的软肋,其实,你是我的铠甲!是我每次漂泊在外总也放心不下的牵挂,让我想要回家,远徵,哥哥也想你!”
…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
众人齐刷刷地回头望去,只见金复搀扶着一位老者步入医馆。那老者气息沉稳,鹤发童颜,却不住地摇头叹息。他缓缓来到床边落座,仔细诊脉后,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徒儿啊,当日师父放你们二人离开霜华居,未曾想竟是害了你!宫二先生,你可知晓当时的远徵,明明已答应助他假死脱身,与念念相伴,共度此生。可如今,他还是这般执迷不悟。事已至此,为师已是回天乏力了!”老者的声音中满是无奈与痛心,话语间仿佛还带着往昔的遗憾。
宫子羽顿时感觉天塌了,若宫远徵真的就此丧命,宫尚角,还能活着吗?“先生!在下宫子羽,是宫门执刃,从前种种,是我们太过迂腐,使得他们受尽委屈,如今,悔之晚矣,但求您想想办法救救我弟弟,他才不过弱冠之年!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说完宫子羽恭敬行礼,无论是宫门未来的考虑,还是突然爆发的手足情深,他都希望远徵活下去!
安大夫无奈叹了口气“当初我曾说过,若他不再伤情,可保他十年无虞,怎奈他一心儿女情长,偏不爱惜!老夫纵然逆天而行,看他这般模样,又能熬几年?恕老夫医术不精,实在也是心寒!”
这时,不知何时前往后山的漪若,此刻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脚下踉跄着跪倒在师父和宫子羽面前。她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牌位,那牌位上赫然写着——“宫门墨氏南湘之神位”!宫子羽见状,顿时微怒:“你为何要请我婶婶的牌位来此!”然而,安大夫在瞬间变了脸色,双目含泪紧闭,似有无尽哀思涌上心头。一旁的雪长老也满是困惑:“难道先生您认识远徵的母亲?”
漪若赶紧拼命点头,仿佛这是远徵最后的希望,奈何她口不能言,只能落泪!安大夫起身,缓缓朝牌位行礼“墨四姑娘,老朽无缘向您亲自报恩,如今,便救下您的儿子,全当宽慰您,将来老朽到达地府,与您相见也不至于无言以对!”
只见安大夫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众人瞬间惊了——出云重莲!“此物极其罕见早已绝迹,老朽费劲半生心力,也只寻到一些散落的种子,日日精心培育也仅仅开了一朵!念念,拿去吧!拿去救你丈夫!” 安大夫最后一句话绷紧了所有人的神经!这是要…“执刃大人,念念和远徵都是我的入室弟子,当时他们朝夕相伴,是我做主将她许给了远徵,从前种种恩多怨多也分不清是是非非,谁对谁错,我救下远徵一来是师徒之情,二来还他母亲南湘夫人救命之恩,但求您给老夫千金一诺!第一念念既然嫁给了远徵,做了南湘夫人的儿媳妇,您必须保证,无论如何,她和远徵永不离弃!宫门上下必须善待于她!第二——”安大夫看了看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个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用手无奈的指了指“唉!事已至此,生死相依!宫门能否摒弃世俗,成全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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