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她曾住过,推开大门把安大夫给的药丸给了远徵,没想到此刻的他为人夫了,那叫一个知分寸,半天不伸手去接,只说谢谢,然后漪若顺势收好,双手合十表示感谢!拿身子半挡着,如今她不是妾,是徵宫主母!
“我倒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徵公子娶我的时候非要我闭嘴不说话,如今又娶了位这般的女子,难不成徵公子品味殊异,就好这一口是么?”绿拂的嘴向来比刀都快!
远徵慵懒地斜倚在榻上,笑容渐渐敛去。“本公子让你噤声,是因为你的话太多令人心烦。而对于我的夫人……”他的目光温柔而坚定,“我自是喜欢她的一切。无论是巧笑倩兮,还是静默无言,于我而言皆是完美,从未觉得她的沉默是一种缺陷。”一旁的侍从闻言,腰杆不由自主地挺直了几分,仿佛从主人的话语中汲取了力量。只见她迈前一步,向来客做出送客的手势,那神情分明在说:此地不宜久留,请便吧。
“徵公子,安大夫曾言,在你失明之际,是她朝夕相伴,日久生情。若那时你得知她便是你的如夫人,还会有这份心意吗?你可敢拍着胸脯说,你所爱的是念念还是漪若?你真的分得清吗?”这番话字字珠玑,直刺人心最柔软之处,宛如利箭穿透心房,每一句都似在无情地拷问着灵魂深处最隐秘的情感,令人难以招架。
远徵还真给问住了“这两个有分别么?同一个人我分那么清干嘛?”
果然,机会来了!绿拂眼中精光一闪,刹那间流露出一抹执着而深情的神情。“你又怎知道,念念定是她?而不是李代桃僵?”这番话如惊雷般在远徵耳边炸开,令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绿拂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对方,轻移莲步缓缓蹲下,与远徵平视。她的眼眸中泛起丝丝委屈,声音也带着些许哽咽:“还记得当年你救我一家,使我不至于沦落风尘,自那日起,我为你做什么都值得!难道你忘了吗?为了你,口不能言…我也曾有过…嫁衣我也替你穿过!”此时的远徵只觉一阵恍惚,眼前的场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中既惊愕又疑惑,不知道绿拂为何突然这般举动,他有丈夫啊,不可能的。
绿拂似乎强忍着内心的酸楚,轻轻阖上双眼,任由泪水滑落,濡湿了前襟。“徵公子,你我曾经十指相扣,你当真认不出来吗?”她声音轻颤,带着几许哀怨与不舍。漪若见状,顿时火冒三丈,怒气冲冲地就要动武。然而,谁料绿拂猛然转头,双眸中闪过一抹厉色,怒喝道:“你退下!”那气势竟如同平地起惊雷,生生将漪若震慑住了!远徵望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脑海一片混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目。
绿拂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轻轻包住远徵的手。“我且问你,”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若霜华居里住着的当真是她,你们青梅竹马近十年,朝夕相对,你怎么可能毫无察觉?我再问你,每次出门我们都能巧遇,你真的以为这都是巧合么?为何我们一年后重逢,举止亲密时你竟丝毫不觉抗拒?而她,又为何总是一味阻拦你我相处?”她抬起泪眼,直视着远徵的眼睛:“你爱的是念念,而不是漪若!那两百盏河灯,是为念念放的,对不对?你想要娶的人,也是念念,对不对?”说罢,双手紧紧握住远徵的手,垂下头,泪水悄然滑落:“徵公子,除夕夜,下雪了。”在这个瞬间,绿拂的悲伤与失落仿佛随着雪花一同飘落,无声地诉说着她内心深处的情感。远徵静静地感受着手中的温热与寒意交织,“绿拂,不可能的啊?若霜华居里真的是你,可你为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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