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红绸帐暖,推杯换盏,同祝一心人!
洞房里红烛对影,本该柔情蜜意,远徵蜷坐在窗边塌上,看着满地的早生贵子,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漪若抱住近乎失控的远徵,无法出言安慰!天啊!能不能让我说句话?!远徵望着漪若狠狠抽打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没出息!”
角宫,一片死寂,一地狼籍!远徵,为什么不愿意等等我?
是不是该告诉他,除夕夜的雪他落了满头!
是不是该告诉他,无论是生辰的寿面还是那顶发冠,他不曾食言!
是不是该告诉他,早在数月前,他就吩咐下去,西湖岸边,买下了所宅院,他记得他的心愿!
“公子,您别这样好吗?”金复跪着实在抱不动地上烂醉如泥的宫尚角,“你这般模样还有什么用?就算他看得见难不成你还指望他会心疼吗?!当初是你下的狠心,也是你说的要他恨你!现在你这样给谁看?”金复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愿意等我?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啊!”拉着金复不知道哪里来的胡话“要是早一日回来,要是我求求他就不会了——”
“宫尚角!你还要不要脸面?!”宫子羽一脚把门踢开,满身酒气看样子是刚从酒席上撤下来“你还抱怨为什么不能等你?你扪心自问,人生在世谁又凭什么等着谁?”一副烂泥样的宫尚角让他几乎不认识“你还要怎么求他?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宾朋满座!你!人前风光无限的宫尚角,角宫主位,痛哭流涕都给他跪下了还要怎么求他?要是我不拦着,你还要如何丢人?!”抓起他衣领狠狠瞪着“看着我!你现在就去徵宫把他给我抢回来!横竖咱家有抢亲的先例,他爹不抢亲哪里来的他?你去啊!你现在就去!反正你都不要脸面了还在乎这个么?!”
金复看着门外的金繁,这是闹什么妖啊?!
“执刃…您出的什么馊主意啊?”金繁从后头小心翼翼扒拉他“自古抢亲都是抢新娘,哪有抢新郎的?这抢回来成什么了?”
“滚!”宫子羽头都没回给他一个倒踢紫金冠!“宫尚角,你要还是我哥,你就把刀拿起来给我去抢亲!长老要是阻拦我帮着你!你去不去?!”
宫尚角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抢亲?即便抢亲,也需两情相悦才行,如今他都不要我了,我又如何能抢得成?!你以为我真的不敢么?若他愿意,别说那徵宫,便是皇宫我也敢!至于脸面与流言蜚语……哼,早在两年前我就已抛诸脑后了!我不惧旁人的风言风语,亦无畏前行路上的荆棘坎坷。只是……我宁愿承受他的恨意,任由他折磨我、怨怼我,也不愿面对他这般决然地舍弃我!”
金复忍不住给他一脚,我的角公子,咱能不能不这么便宜!!!
宫子羽恨铁不成钢把他摔在地上,废了!
……
徵宫里整天蜜里调油,角宫里的不知道醉了几回。
金复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让公子分心的办法,绿拂姑娘求见!
喝得有些头疼的宫尚角,使劲摇了摇脑袋“她来干什么?”
绿拂分别那天记得远徵的嘱咐,第二天去找到了安大夫,亮出远徵给她女儿的暖玉,替他传了话,为了清楚前因后果,发挥了她老本行一通声泪俱下,终于,把老头子绕进去了。听完所有前因后果绿拂一屁股坐地上半天起不来!天雷滚滚啊,这是谁欠了谁啊?
临走,安大夫交代了远徵的病情,同时给了绿拂两枚药丸“寒症入体,痛不欲生,这个可以暂且压制,但终究是扬汤止沸!远徵才二十,若偏不爱惜一再伤情,老朽也无能为力!”
所以,她打定了主意来到宫门,路上脑袋里把远徵的遭遇再添上自己戏文里那么一润色,反正,她是真的不喜欢那个江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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