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名字

有那么一种人，他们的生活见不得光。穿行于阴影之下，剜去良心，替人脏手。以命为注，换来一席之地苟且偷生。

我们叫这种人“鬼”。

你会在身边养鬼吗？

少年没有名字，从他记事起就在名为“孤儿院”的地方。捡到他的时候除了襁褓裹布和篮子什么别的什么信息都没留下。

“弃子”“没名字”在孤儿院的生活并不好过。十八岁后他被要求在孤儿院当义工。

有一天孤儿院的门前停下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没名字”在打扫孤儿院大堂，开着大门很容易能注意到。

院长从角落跑过去满脸堆笑的迎接。“是来资助的人吧。”少年隐隐有了猜测。从前也有过这样的人来，衣着华丽的先生，浓妆艳抹的夫人。还让孩子们扮相去表演，可生活从来不因他们的到来而变好。“没名字”不愿再看。

啪嗒——开车门的声音

刚说不想看的“没名字”听到有动静又把眼投向门外。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不算短的头发，深沉的黑色眼睛。他的眼神略过院长，一眼，穿过又长又空的过堂和自己对视。

耳边一切声音都消失，少年没入他那双不带情感的黑色眼眸。

对视几秒之后，“没名字”赶紧逃走，逃到别的地方去。

孤儿院院长：“哈哈，司马先生您大驾光临不知有什...”

院长合着手陪笑，司马懿抬手示意他闭嘴，司机停好车到场和院长对接。司马懿则走进去找刚才的少年。

秋天，阳光明媚的时候。司马懿穿过走廊，在花坛边上找到他。“没名字”看到司马懿有些惊慌，手足无措想要逃走。

司马懿：“站着。”

司马懿的声音像指令，“没名字”停下步子转过来，低头看着花草不敢看他。

司马懿：“你叫什么名字？”

司马懿看着他问。

没名字摇摇头，答：

没名字：“没有名字。”

少年重复一遍自己的意思。他看司马懿蹙眉，但很快整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又问：

司马懿：“上过学吗？”

没名字：“高中辍学。”

没名字的黑户都能上学上到高中，那群坐在教育局的老东西也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司马懿冷笑一声，接着补充道：

司马懿：“那不重要，你愿意跟我走吗？”

司马懿从大衣内兜里掏出一张收养申请递给“没名字”。

“没名字”接过纸，对着纸犯了难。一般到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就难领养出去了。比起激动，“没名字”更多的是警惕。

司马懿：“你可以考虑清楚再给我答复。”

司马懿看出他的小心思。

还没等“没名字”回答，司马懿走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说：

司马懿：“希望是我想要的结果。”

年长之人温柔的声音让他一时乱了阵脚，少年整个笼罩在男人的阴影下。又对视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看着他。

司机送走院长来喊司马懿，司马懿松开手，在少年耳边道别：“再会。”转身离开。

少年迟钝地追上去，却怎么也追不上。最后只能在大堂看他上车，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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