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闻言呐呐点点头,捏起那酷似猴子挥拳的木雕,怎么也没能看出和鸟雀有什么关系。
周游:那师兄,晚安?
谢宁:晚安。
那之后道门这位天之骄子便在北邙山落了地,周游后面听说道门那得知他这位少掌门跑路了很是大动肝火,甚至扬言再见到他定要打断他的腿。
至于那块天榜石碑那头名则自然是被谢宁占了去,偏偏因为宗门没有名字,也无人知得他是何门何派,招新弟子除了他这个一时兴起来的,自然是无一新人。
周游则更是自然无可否。
山中无日月,北邙对他们三个又都是放养状态。谢宁每每早起便开始负责他们几个的口食,得空便是在院子里练剑。而北邙则支了个凳子在后面看着,偶尔看到谢宁练错了,便出声纠正几句,不过大部分时候经常是看了没一会反自己先困了,头一歪,枕着暖洋洋的日光直接在摇椅上自顾自睡了下去。
周游有时看到,担心他这便宜师尊给自己睡感冒了,可正想给北邙披件衣服,一旁的谢宁已经熟练脱了外袍给北邙盖了上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轻车熟路,已然是数万次的熟稔。
周游:师兄,你是怎么拜师尊为师的?
谢宁:是北邙他把我捡回来的。
说罢,谢宁用刀柄敲晕了那条还在蹦哒的鱼,侧刀划开鱼肚,简单去腥后滑进了油锅。
剩周游托腮着若有所思。
周游很早便注意到了,谢宁从来不叫北邙师尊,历来是直呼其名,偏偏北邙也有可无亦可,一副随着他的样子。
他也曾经问过谢宁缘故,后者恍然般,像是才注意到这个问题般。
谢宁:约莫是小时候不懂事,长大了懂事了,但又实在叫顺口了,改不过来了。
周游闻言一愣,下意识想反驳,但回过神又不知道该反驳什么,挠了挠头,干脆抛之脑后。
他还注意到谢宁有个爱好,那就是做木雕。但谢宁显然于这一行没什么天赋,不说百年来半点长进都没有,雕出来的还一个比一个丑。谢宁雕出来了还经常逢人就送几个,不过送北邙的最多,一坨坨一块块,各个惨不忍睹人神共愤,但北邙却耐心而珍重地全都收了。
周游不下一次地路过北邙的屋子,偶尔也进去帮忙收拾过几次东西。他知道外面窗边每年都会放着谢宁头年初给北邙送的木雕,还有一盆北邙养的不见春。不见春娇贵,适应不了北邙山的寒苦,即便北邙日日以灵力护着,也总是长得病恹恹的,尤其在寒冬,和它旁边那矮丑的木雕凑在一起,凄风苦雨得惹人心疼。
至于北邙屋内总是收拾得很简洁,北邙似乎没什么爱好,日常大部分时候就是晒晒太阳养养花,也会心血来潮给他们下个厨房,没一会厨房乒乒乓乓响声如闷雷滚动,后者就被谢宁提溜了出来,两人都是灰头土脸的。
北邙惨不忍睹的厨艺和谢宁的雕工有异曲同工之妙,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一手做糖。糖多是辣味的,红艳艳的包装,周游还记得他初来乍到那晚他囫囵嚼碎了北邙的糖,大半天呛得整张脸红得和猴屁股一样,涕泪横飞狼狈不堪,还是谢宁半夜拉着他去厨房给他热了羊奶解辣。
周游:咳咳!这是谁研究的口味?!
谢宁垂目看他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糖递给周游。
谢宁:之前怀见溪激烈抗议过几次,然后北邙挨不过就收了手,也有不是辣味的,你尝尝。
周游自然是敬谢不敢。
那边谢宁见周游不吃,应了一声放下糖,又翻出几颗红色的糖,在周游一连见了鬼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地剥开了糖纸,将那颗红彤彤的糖果嚼碎咽下。
咔崩两声,引得周游好一阵面目扭曲。
回忆如梭,约莫是在北邙山上度过的第七日,这天新落了雪,山上本就苦寒,周游哆哆嗦嗦地从柜子里翻出来几件冬衣才勉强不打寒颤。他算了算钟,正是开饭的时候,便紧了紧衣服,深一脚浅一脚地从屋外向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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