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安:接下来的时日,我会需要你配合着推演星盘,其间你可以在玄武阁随便活动。
谢意安:放心,并不会过多冒犯,只是需要一些头发和血。
谢宁:啊,不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谢宁:那个,阁主大人,我该睡哪?
肉眼可见的,谢意安原本波澜不惊的神色出现了一瞬茫然。
谢意安:修行,不都是这样吗?打坐。
确实,上进的修士们为了飞升,一般不吃不喝甚至不睡觉,每天活着的目的仿佛就是练剑和修炼。
谢宁自问何其倒霉,两次都是走的玄门,在剑门时没日没夜的练剑,在饮月阁时继续没日没夜的练剑。
哪怕在风月那不是修士了,也依旧被他拉着继续没日没夜的练剑。
算起来除了枕行川那几乎都是鬼魂一样的状态,在谢意安那当丞相的日子居然是最相对逍遥的,每天就处理处理政务,也不用数九寒天还得泡寒潭修什么所谓的心法。
但如今时日不同了,这一次他身边没有内卷的师尊,也没有需要内卷的身份,谢宁并不想继续苦兮兮地内卷。
还是那句话,人如果不享受生活,岂非白活。
谢宁并不想白活。于是他理直气壮地开口了。
谢宁:人总是要睡的。
谢宁:如果不睡的话……
谢宁本想搬出那套猝死的反面教材出来,想了想发觉修士的身体不能一概而论,又打住了。
谢宁:不睡的话,会很累。
谢意安却轻轻笑起来,不是讽刺,而是真切的失笑。
谢意安:他以前也常这么说,实在难受得紧,就哄我睡一觉。理由也干巴巴的,却莫名安心。
谢宁知趣得没有追问是谁。
实在问了也白问,敢顶着一向严苛的国师大人拖谢小公子偷懒的人,除了那个国师大人得意的学生,不会有第二个人。
只会是那个谢相,谢宁。
谢意安:东阁有一间雅室,可以找褥子垫上。
谢宁:多谢。
谢宁应了声,随即便打算背身离去,却在刚准备推门的时候被谢意安喊住了。
谢意安:等等,谢寻。
谢宁:何事?
谢意安:借一滴血一用,卜算。
谢宁下意识顿了顿。
关于谢意安推演的事情,他其实或多或少也能推测出原因。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谢意安自然不可能卜算到。
但是万一呢?
谢意安:谢寻?
谢宁:抱歉,刚刚走神了。
谢宁抱歉地朝谢意安笑笑,上前一步,挑起桌案上的素针,自指尖扎了一下。
随着一瞬的疼,暗色的血自指尖滴落入下方的玄武壳心上。
短暂的青色光芒亮起,血滴刹那间消弭于其间。
玄武神的图腾盘桓其上,似乎是错觉,谢宁看见在血迹没入后星盘震了一震。
谢宁一时间有些慌乱,但侧目看见谢意安仍是面色如常,勉强安了安心。
只是在心底不由将跑路的计划再次提上了日程。
谢意安:可以了。
谢宁:那,我就先走了。
谢意安:嗯。
得到了谢意安的应允,谢宁忙不迭抽身离去。房门被带上,轻扣出清脆的一声。
谢宁也并未能看见,一门之隔外,谢意安朝他的方向轻轻扫过一眼,继而垂目望向星盘。
星盘依旧暗淡,只是自阵心微微闪着青色的光晕。微小如萤火,仿若下一瞬便会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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