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惊讶。
贺兰青:夫君?你回来了。
宫尚角:受了点小伤,路上匆忙没仔细处理,劳烦夫人帮我瞧瞧。
医者最听不得受伤二字,我忙问道:
贺兰青:伤在何处?
宫尚角:伤在手臂,宽衣多有不便,恐怕要夫人代劳了。
我不疑有他,上手便开始解他的衣服。身为医者,我看过无数伤者的身子,倒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扭捏。
宫尚角这人虽然常年混迹江湖,生得却白皙得很,然而此刻这白皙的手臂上躺着长长的一道刀伤,伤口不算太深,但处理得极其潦草,颇有些触目惊心。
我皱了皱眉,一边仔细处理着他的伤口,一边嗔怪道:
贺兰青:随行的便没有医师吗?路上便不曾遇到医馆吗?
宫尚角:长老院催得急,赶路匆忙了些,便没顾得上。
我动作一顿。长老院为何催得这么急,恐怕是真的打算让他在这些新娘里选一个了。
我故作无意地说道:
贺兰青:也不知长老院何事催得如此急。
宫尚角:只说是选亲大事,我当在场。
贺兰青:刺客的事,你听说了吗?
宫尚角:听说了,无锋行动一次,断不会如此儿戏,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贺兰青:角公子果然深谋远虑。
我点着头。
贺兰青:也难怪,引得姑娘们芳心暗许。
宫尚角:……这是何意?
我抬头想要揶揄他,却见他因着受了伤,一贯凌厉的面容难得地有些苍白,平添了几分病弱之气。我却无端地觉得,这样的他有些眼熟。
贺兰青:夫君,我们从前是不是见过?
宫尚角嘲弄般轻笑一声,偏过头去。
宫尚角:你倒是忘得彻底。
看来确实见过。
宫尚角:五年前,你救过我的命。
五年前……五年前是什么光景呢?彼时宫尚角还没有成长为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宫二先生,我也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回忆在我脑海中慢慢铺陈开来。
我少时自负得很,学了些本事便常常出谷游历,想着悬壶济世,叫我所到之处再无伤病。
宫尚角是我采药时在路边捡到的。我先是嗅到一股血腥味,接着便瞧见一个满身是伤面色苍白的男子扶着树干艰难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看见有人之后似乎是撑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宫尚角:救……
我上前查看,这人身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外伤,似乎还中了毒,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把人弄成这个样子。不过还好,他遇到我了。
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真真是不可小觑,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回我暂住的屋舍。把人弄到床上之后我气喘吁吁地倒在桌旁,想着等他醒了定要他把整个镇子的糖葫芦都包下来报答我。
医者眼中,患者无分男女,我便利落地扒了他的衣服替他处理伤口。他外伤不轻,但并未伤及性命,倒都好说。只是这毒,我竟从未见过。这可激起了我的兴趣,我势必要把他这毒给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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