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主动出击 (2-1)

“陛下已经下旨，派李松去潼关。”

　　“我有听闻，照她的意思，是要在锦城坚壁清野。”

　　“朝廷怎么可能会同意？陛下的意思是加强防备罢了。”

　　“季元启，实不相瞒，兵部昨日得奏报，鞑靼向天泉增兵。这是大举进攻的前兆，至于潼关，可没有传来一丝消息。”

　　“大公主这次押错宝。”

　　季元启同楚禺一并经过芝阶舍的石阶，一抬眼，宣望钧衣冠楚楚，正从石阶迈步下来。

　　“小王爷。”

　　“望钧。”

　　二人同时开口。

　　宣望钧步伐一顿，朝他们二人点头，语调温和：“季同砚，若我没记错，今日是一年生的小测日。”

　　“小爷可没逃避考试，提前交卷。倒是小王爷，你这是？”季元启目光上下扫过宣望钧。

　　朝霞灿灿，本就芝兰玉树的少年更显清贵，月白色长袍外罩着浅蓝色纱衣，腰系白玉带，又佩环形羊脂白玉玉坠。行走间，衣袂飘飘，恍若仙人。

　　平时便清新俊逸，如今再穿这一身，便是季元启，见到后也为之咋舌，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许多宴会邀请。

　　宣望钧有宸王之称，身居高位，最近宣京中，并无让宣望钧亲临的重要宴会。

　　迎上季元启犹疑目光，宣望钧坦诚道：“随便走走。”

　　季元启眉头一跳。

　　“望钧，你穿这身随便……唔！”

　　季元启松开掐楚禺胳膊的手，笑吟吟道：“走走好啊，我们一起随便走走。”特意加重尾音。

　　于是三人结伴而行，随便走走，走着走着骑马到宣京外长亭。

　　楚禺郁闷地看假意欣赏风景的季元启，为之气结，又看看亭中闭目养神的宣望钧，尴尬地用食指轻刮侧脸。

　　刚才差点说出傻话。

　　明雍书院内再怎么风景如画、移步换景，宣望钧也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不可能特意换身衣服散步欣赏风景，而唯一理由，也就是只有那个人。

　　楚禺不太想说出名字，索性收心不去想。

　　“小王爷，你说锦城有被鞑靼人袭击的可能吗？”季元启突然开口道。

　　宣望钧睁开眼睛，轻轻嗯一声。

　　季元启沉默了。

　　沉吟片刻后，又开口：“的确，鞑靼人生性狡诈，声东击西的招数，他们用过不止一次。”

　　楚禺道：“兵部研讨过，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与其相信鞑靼人会袭击锦城，不如相信她天文学小测能过。”

　　昨日天文学小测，李松只参加上半场，下半场被礼官匆匆叫去礼部领旨。按照她的知识储备，考完整场都不一定能过，更何况半场。

　　楚禺道：“鞑靼人要袭击潼关，也要有依据。就算鞑靼人攻破锦城，锦城是坚城，三面环水，鞑靼人需要付出惨痛代价才能攻破锦城。锦城只是潼关的门户，攻破锦城后还有燕林、妾阳等城池，而鞑靼人一旦攻不下锦城，前有锦城精兵，后有玉胡人，两面夹击，岂不是成瓮中待捉的鳖？”

　　“简直是胡闹！”楚禺控诉道。

　　季元启摇头道：“此事有大公主的首肯，想必也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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