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忍不住想放声大哭。
胸腔里跳动地心被戳烂凿碎,只留空荡荡的大洞灌满冷风。
痛彻心扉。
简直无法呼吸。
好像世界上所有恶意涌来,意图将她溺毙。
这可不行——怎么能被这种程度打败——
李松浑浑噩噩地想。
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挫折,我怎么能被这点小挫折打败——李松抬起手,然后又快又准地落下。
“啪!”
狠狠一巴掌,清脆响亮。
白皙侧脸立刻浮现一片红痕。
伤春悲秋、头晕目眩、胸闷气短,通通被这一巴掌扇得粉碎。
脑海里所有伤心事顿时如残雪遇骄阳,霎时消融。
这一巴掌令李松陡然惊醒,眼神清澈。
“桓媱在我最孤立无援的低谷期时候帮我,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帮她。”李松咬着下唇,“我不能理所应当接受桓媱的帮助,然后在她潦倒后不闻不问、无动于衷。”
“我总得做点什么救她才行。”
李松朝桓媱的寝舍跑去。步伐很急、很快。
想见桓媱。
非常、十分、特别想见桓媱。
只有见到桓媱,才能将刚才的狼狈、恐惧、愤恨以及心痛抛诸脑后。
明雍书院男女学子所住的寝舍不同,男学子统一居住在芝阶舍,女学子统一居住在庭兰舍。
桓媱素来性情豪爽、为人正直,又是早早投靠大公主一派,突遭大难,寝舍内挤满了背靠大公主的兴武社学子们。
屋内人声鼎沸,李松立在门外犹豫着扣门,剥啄声淹没在吵闹之中,谁也没注意到她来了。所幸门没关,轻轻一推就开了。
李松猫儿一样轻快地溜进房中。
只是偷偷看一眼就好。她想。
就安安静静地看她一眼,然后回去。
李松仗着身材娇小的优势不着痕迹地挤进房间。
桓媱换上浅色衣裳,整个人裹进厚厚被子,只露出小半截身体,漂亮的眼睛失去昔日光彩,面容疲惫,勉力和同砚说着话。
“是,我也没料到花学子会,”桓媱低低咳嗽,似扯动伤口,脸色更白了些,“也许乾门学真对花学子非常重要,我能理解。”
与她对话的学子气得发抖,声音因愤怒而洪亮到犹如天边惊雷在平地炸响:“你怎么还为花学子说话!看看花学子都对你做了什么!”
又一道声音又痛又怒又绝望:“我素来知晓花学子和你不对付,可大家都是同砚,花学子怎么能对你下此狠手。”
另一道声音恨恨:“你为人正直,只在山门得罪过花学子一次!难道只是得罪花学子,就得死么!”
李松心里一紧,默默低下头祈祷别人认不出她。
李松以前和花学子是好友,如果现在露面,恐怕愤怒的兴武成员把她活撕。
“喂!”
一声响亮的声音打破李松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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