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是天性使然,是命定如此。
李松只一个不注意,桓媱便以身设局,血溅学堂,陷害花家少主。
桓媱决绝地将匕首插入腰腹,以命一搏,佯装花家少主为乾门学的名额杀害自己。伪装的书信往来、联通学堂和庭兰舍的暗道,还有那柄花家少主贴身放置刻着花家家徽的匕首,环环相扣,织罗成一张巨大的网,将花家少主网在其中不得出。
桓媱将桓家彻底绑上大公主的战车,代价是她自己——逐出明雍,永世不得入朝。
只等三天后,花家少主找到证据自证清白,桓媱便如同扑火飞蛾,落入既定毁灭的命运。
李松再次遇到宣望钧,玄衣少年缄默稳重,眉眼冷淡,拦住她的去路,语气笃定:“你要去找桓媱。”
宣望钧撑起宸王殿下的名号,气势十足,往前方一站,恍若山峦般无法撼动。
李松道:“我与桓媱无冤无仇,她此番遇害,我自然要去看望。”
“你觉得是花学子欲杀桓媱?”
“没有。”
“你要同花学子决裂?”
李松沉默一瞬:“……没有。”
得到期望中的结果,宣望钧神色一软,声音也变得柔和,“那为什么还去见桓媱?”
“良心。”
李松不愿意跟宣望钧多费口舌,步伐一变朝左走去,宣望钧也朝左。步伐再变朝右走去,宣望钧也朝右。
堵得严严实实。
“李松。”
身后有人叫她,音色熟悉。
李松强忍着回头的冲动。
季家少主一步步朝她走来,素来挂着笑容的脸面无表情,紧绷着下颌,抿着唇,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什么良心?”季元启扯着嘴角讥笑。
季元启目睹阴谋发生后的现象,看着花少主被书侍带走关押在庭兰舍,从学堂出来还未换衣裳,身上袍角处染着桓媱殷红的血。
季元启冷漠的声音似鬼魅低语,声声诘问斥责:“你的良心就是背弃旧友,转投大公主一派?”
“我没有。”李松声音卡在喉咙里,“桓媱她助我良多……”
宣望钧向前走一步。
李松只得后退一步。
本就狭窄的通道被二人围成牢笼,空间再度被挤压。
李松被迫被夹在两人中间,进退不得,头皮发麻。
季元启嗤笑:“你既然问心无愧,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有什么不敢……”李松抬头看向季元启,见他抬手,下意识双手交叉护在头顶。
一个标准的准备挨打的姿势,能够最大限度的保护头部。
“这么胆小?”季元启伸手轻轻抹去她脸颊上的泪,动作柔和,却有着极强的压迫性。
被戏弄了。
李松立即曲肘隔开他的手,在刚才被抹去眼泪地方狠狠来回擦,“你做什么?恶心死了!”
那一小块皮肤很快泛着红,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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