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看着严浩翔落笔,原以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没有为此生出半点的欣喜或畅快,他坐在离严浩翔最远的沙发一角,左手手臂支在沙发扶手上,倚靠着别过头去,凭耳听翻页簌簌声。
沙发轻微塌陷。
严浩翔搁笔合页,从地上艰难起来,和贺峻霖落处于同一个沙发,隔出生疏刻意的距离。
贺峻霖一动不动,也没有要起身确认协议完成,只是有种已知一切结束后,浓重的疲惫感和懈怠。
凭借身下轻微的震颤联结判断得出另一边严浩翔的动静,是不再拥有任何大型凶兽的威慑力。
严浩翔得不到贺峻霖半分关注,偃旗息鼓地陷进沙发靠背,后仰着头,望着天花板炫目的白光,几乎是头晕眼花的错觉。
他多希望这一切都不过是幻觉,清醒过来以后,那天的清晨贺峻霖在他怀里哪也没去。
严浩翔睁开眼,意识回笼,感知里还是一片冰凉,贺峻霖在离他很远的一端天涯海角。
严浩翔从沙发靠背勉强抽离出来,双手支在腿上,垂丧着脑袋。
他没忘了贺峻霖提的任何要求,
严浩翔:我去打电话把东西给你送过来。
贺峻霖不置可否,直到严浩翔从沙发起身回房间找手机通电话,也没有回转过头。
笃定严浩翔没什么花样可再同他耍,贺峻霖在那间房子的东西就算严浩翔不肯叫人送来,也大可不要,只是他不愿遗意留在那个本不该属于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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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姨安抚了念生,到时间喂奶,才打开房门出来调配奶粉。会客室只坐着贺峻霖一个人,严浩翔不在。
贺峻霖被惊动,抬起头巧妙地和出来的月姨对视上。
月姨敞着淮桉的房间门,随时注意孩子动静,轻声告知贺峻霖:
月姨:定时定量给孩子喂奶,晚上就不总闹腾了。
月姨:不过宝宝也乖的,还是要养成喂养的好习惯。
月姨长辈般耐心传授贺峻霖喂养孩子的要领,
方才门房紧闭,贺峻霖跟严浩翔实际没有爆发激烈的争吵,或控诉或对质的声量控制在两人之间,无人波及。
月姨是不知道的,这对表面夫妻才协议结束这段婚姻,知道他们这层关系存在的人本就不多,离婚又谈何光彩,贺峻霖省去还要解释的环节。
贺峻霖担心桌上的文件被看到,起身预备收起来。
文件的法律效力要在送去公证后正式生效,一式两份,是要一人留存一份,留作以后出现争议的依据。
桌上没有离婚协议书的踪影,贺峻霖险些以为是自己眼花,到严浩翔跪在地上签字的那块小区域搜寻,连沙发上也不见。
月姨看他不知是在找什么很要紧的东西,
月姨: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贺峻霖翻开沙发上的靠枕,才终于联想到严浩翔这个事主头上,半点没好气地把抱枕又丢了回去。
贺峻霖:没什么,我知道去哪了。
月姨:好,我给宝宝泡奶去了,有事喊我一声。
月姨见他脸色不好,也不好问多,惦记着孩子忙去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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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真是小看严浩翔的伎俩,还以为他真的会乖乖听之任之,这人怎么跟狗一样,悄摸地把东西叼走藏起来,缩回房间不出来了。
临到头居然闹这种幺蛾子,真以为跟他玩过家家呢?
贺峻霖长驱直入进了房间,不想动静弄得太大再把月姨招来,顺手把门关好,他也没管严浩翔,直接翻箱倒柜起来,一股无名火升腾,动作也不住的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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