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陪着马嘉祺一同站立,寂静之下又是无人话事,气氛只更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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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远忽近的,身后是错乱的脚步和恸哭渐近,紧随冰冷的病床架哗啦作响地又被推远。
手术室一门之隔的生离死别只常态而已,从前一直是遥不可及的,如今却近在咫尺。
马嘉祺的脸色只一阵比一阵更白,时间拖得越久,马嘉祺染上的神色就越仓皇。可除了等,也无能为力。
湫雯进手术室前说的话像是发芽速生的种子,此刻更是参天之势,在马嘉祺周遭笼罩下整片的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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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分神目睹方才那一出闹剧幻灯片似的掠过,宋亚轩亦是惊惶恫定地呆住,动也不敢动。
于是张真源拍拍宋亚轩以做安抚,遂起了身走向严浩翔,示意他一起离开。
两个人乘直梯下楼,一路无言踱步到地下停车库。张真源开了车的后备箱掏烟和火机,新买的一盒未拆封。
张真源:来吗?
张真源嘴里叼了一根,顺手递给严浩翔。
严浩翔还没动作,张真源想起什么似的,
张真源:忘了,你也不抽。
他预备收回,严浩翔先拿过取了一根,捏在大拇指和食指指节之间捻玩,将烟盒扔还给张真源。
张真源说:
张真源:没见你抽过。
他靠在车框微微弯身点了烟,略打量地又递给严浩翔打火机。
严浩翔没说话,把烟点好又把火机抛还给他,看他自觉把烟盒藏回了老位置。
严浩翔调侃:
严浩翔:暗度陈仓。
严浩翔这些天着急上火,连水都顾不得喝两口,本来嗓子就干涩酸疼,烟雾从嗓子眼塞进喉咙里熏着了,声音更哑。
严浩翔:怕亚轩知道,干脆戒了不好?
张真源对他的侃笑不搭腔,弹着烟反问他:
张真源:你什么时候学的。
严浩翔:你是学了才会的?
严浩翔嗤道。
严浩翔私下从不抽烟,没有这个伤身的爱好,除非应付场面无法拒绝也只接不吸。
张真源兀自讪笑摇头,
张真源:「染上这玩意大概算得上男人的一部分本能?」
何须学。
不过是在外和人多交际,自然而然就信手拈来的。
算不上有瘾,更何况他顾忌着宋亚轩的健康和情绪,更是少碰为好。
只是上面的气氛实在太压抑,更何况这么多人在,马哥自是不镇静也要强装,不如就让宋亚轩一个人作陪,马哥也能自在一些。
现在这个状况就算他跟严浩翔都留在上面,均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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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赶过来的时候,张真源就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了,脸色差劲到跟马哥简直是不分上下。
张真源:心情很不好?
他低头吐出茫茫白雾,视线聚焦在指间夹着的烟,烟火红芯映在瞳孔聚成一点。
严浩翔沉默不语,烟也只含了呛人的一口,从肺里咳了两声,吸不习惯再没有进第二口,只是郁闷地弹灰。
算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张真源仅从他的反应就有领会了专心地吞吐几口,巧妙摸到严浩翔情绪不佳的关节。
张真源:小贺呢?
张真源:我以为他会跟你一起来。
严浩翔指间抖烟的动作停顿,皱眉把烟嘴凑到唇边,猝吸进一口浓重的苦闷,焰心燃烧得极快,几乎烫到夹着烟的手指。
张真源: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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