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辉目瞪口呆,看着医生很快就给严浩翔静脉推注了一针安定,医嘱说十分钟左右开始见效。但小辉觉得,
小辉:「这一针可能在打之前就起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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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针打得很温和,几乎没什么感觉,起效也很温和,只是让严浩翔好好地睡上一觉。
严浩翔:别走。
严浩翔意识逐渐不受自我意识控制地模糊,但他又握紧了一点贺峻霖的手,寻找到一点现实的依靠。贺峻霖配合地由他抓得手疼,附和说哪也不去。
最后那颗沉重的脑袋靠倒在贺峻霖的肩上,严浩翔彻底闭上那双不知道疲倦硬撑了多久的眼睛,在清晨的晖晕里陷进沉静的黑夜。
贺峻霖抽出手,叫来一旁忙着报备的小辉,把严浩翔扶到床上躺好。
眼周皮肤上的勒痕依旧惨不忍睹,贺峻霖问小辉有没有可以用来涂抹的膏药。
小辉一早就问医生开过药了,给拿来药膏和棉签,贺峻霖已经在床边坐下自然而然地接了过去。
严浩翔没什么意识的,睡得很沉很沉,贺峻霖用棉签头部少量多蘸,在那一块淤痕打圈涂抹。
小辉看了眼时间,还有富余,也不催贺峻霖赶航,他其实更希望贺峻霖能留下,直到老板醒过来。因为晴姐说的就是对的,严浩翔除了贺峻霖的话谁也不会听了。
医生之后又来了一趟,给严浩翔打点滴留置针,除了补充身体机能所需的营养外,用药都带安定的成分,这也是按要求评估过严浩翔身体具体状况后的谨慎用药。
给严浩翔涂完药,贺峻霖待不了太久还是得走的。美好的插曲总要适宜地在必要时做告别。
小辉不能代替严浩翔挽留,把安慰时答应的一句哄骗当真,是道德绑架和不知好歹。贺峻霖只让小辉送他到机场,就招呼他回去照顾严浩翔,没有说还会不会再来,什么时候来。
就这样,渺茫的希望,久远的未来,静待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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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的身体机能在静养中缓慢恢复,大脑清醒回笼是贺峻霖飞走的两天之后,从对他而言漫长的休眠中一点点清明,没有见到贺峻霖的身影并不是可沮丧的理由,他知道那是一句心慈的施恩,没有当真,理所应当。
严晴薇提前知道严浩翔苏醒的迹象,她有很重要的事,抛下公司的事务今天赶过来在床边等他醒。
严晴薇给他把床调整到适合的角度,让严浩翔靠坐起来跟她说话。
商场上的形式瞬息万变,严晴薇一向没什么铺垫的耐心,一落座就跟严浩翔把话说透了。
晴姐:送去比对的样本出结果了,孩子亲生父本追踪。
严浩翔没发表意见,严晴薇就继续阐述:
晴姐:是个外籍华裔,阿姻以前一个高中的校友,大学学长。
晴姐:前段日子、也就是阿姻出事那段时间,他刚跟未婚妻新婚,现在妻子也有身孕了。
晴姐:部门那边正在跨国跟这位父亲尝试做联系,目前还没得到答复。
晴姐:但我觉得,大概率不会有回复。
严晴薇客观冷静地发表自己的观点。
严晴薇看着严浩翔没什么好说的平淡表象,她来说这些不是想激得严浩翔产生什么波动,也不是发挥过剩的怜悯和同情。
晴姐:或许,在这几月以来,是阿姻一直在记挂着这孩子没有离去过,怕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太孤单,想带他回到母亲身边也不一定呢?
严晴薇也知道鬼神之说太荒唐无稽,她只是削减一点严浩翔无用的罪恶感,不想看他把那孩子在手里抓得太紧,将自己逼迫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她能说清楚孩子的父亲和由来,却还是说不清阿姻对严浩翔的信任,到底不至于他是唯一可联系人,也是死后唯一能够托付自己和孩子去处的人。哪怕此前的严浩翔主动过问过一星半点,两条生命全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严浩翔:他叫念生,生生。
这是严浩翔的回答。
晴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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