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很快跟剧组请好了短假,并没有遇到任何阻力。
也许是严浩翔始料未及的出现,给贺峻霖所带来的紧迫感,他待的时间越长,出现在身边的频次过繁,两人的关系迟早会露出马脚。
他还是不希望那么快在公众面前与严浩翔绑定。
至少贺峻霖是愿意尽早走完领养程序,手续办下来以后可以少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难得顺从地跟严浩翔回的北京。
出于避嫌需要,晴姐特意安排同航班到达但不邻座。
这对贺峻霖是一大赦免,身心松泛的在天上断续睡了两觉。
严浩翔的位置则安排在他的斜后方,即便戴着口罩,略长的发尾垂帘,遮盖双眼。只他隐忍的目光始终锐利地定在一个方向不变。他这情状倒把主动问询服务的空姐弄得毛骨悚然了。
尽管为着隐瞒严浩翔这次的私人去向,对外放出消息编造了其他的公开行程。两个人下飞机上车也还是打了个时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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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约谈,晴姐一再铺垫说只是走个过场,没那么多复杂的程序,不需要紧张。
但就事实而言,领养流程并不顺利,在对贺峻霖和严浩翔的评定环节上,俩人的申请就被当场驳回了。
这大概连严晴薇也没料到的。各个关卡和环节她已经提前打通了,叫贺峻霖回来最多是走个过场,得到的结果却是白跑一趟。
严晴薇当着所有人的面向负责判定的工作人员询问了其中的原因,甚至动了私下花钱笼络的心思。
只不过很显然,该政府职能部门的人员并不会买她的账,给出拒绝的理由更是条理明晰。
调查员:女士,您应该也是做母亲的人了,应该比我更清楚和明白,养一个孩子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调查员:国家是有允许同性伴侣领养孤儿的先例,单是数据显示,这其中所占的大部分是女性。
调查员:女性伴侣优先领养资格是不成文的规定。
调查员:希望您理解,这并不是歧视。
调查员:相比较起家庭中的社会性身份,小孩在有女性的家庭里往往会得到更加细致的照顾和关心。
调查员:何况,这次的领养申请人显然并没有做好十成十的准备,学着去照顾、抚养甚至是教育一个孩子,这对于幼儿的成长存在巨大的不确定性和风险。
调查员:恕我直言,我们见过形形色色的申请人,有的伴侣相当恩爱,非常喜欢小孩,期盼能够有个情感寄托。
工作人员说完这句,特意将目光投射到严晴薇身后的两人,又看了眼手里的文书,接着说:
调查员:资料上显示二位是刚在国外办完结婚手续对吧?
严晴薇代替身后的两人最先点了头,而工作人员眉头却始终皱起没有下来过。
调查员:除了是同性婚姻,二位的关系看起来也并不像通俗的新婚伴侣那样亲密有爱。
调查员:孩子在特定的家庭环境里,是需要健全的情感温床来培养他的性格和人格的。
严晴薇犹如方才醒悟一般,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两人。贺峻霖和严浩翔站在一块,疏离程度却是肉眼可见,有一道谁都能看得见的空气墙阻隔分离二人的磁场。
工作人员没有直言他们不像是新婚而是刚离婚,已经是口下留情了。
调查员:比起现在就冲动领养,不如先让他们预先感受一下,协同照顾和教育一个孩子并不是嘴上说说那么轻松的一件小事。
严晴薇既想扶额,更想仰天长叹。却还是维持住了在外人面前的形象,礼貌有度送走了调查评定人员。
可能是她太低估国内相关部门的态度,自以为领养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不过多花点钱就能办到,政府巴不得能够甩掉更多像这样的包袱。
她本质还是个商人,母亲也不过是她的其中一个社会职能,又怎么可能会想得到更高一层。
至少站在一位母亲的角度来说,最初也不是没有劝过严浩翔,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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