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状况下,他越急越慌,找一圈下来才发现药箱和体温枪就在另一边床头柜上摆开着。退烧药已经被不知是谁打开了,和半杯温水放在一处,丁程鑫实际上可能已经吃过了。
张真源就不敢再给丁程鑫胡乱喂药,只能先拿体温枪对着丁程鑫测温。
38°4
丁程鑫身上的温度过高,不定就是他自身烧起来所致,暖气烧得没边,房间温度高得人胸闷,丁程鑫还被捂得浑身汗。
幸好是张真源赶到的及时,否则丁程鑫真的要被蒸成红螃蟹了。
张真源冰袋套着毛巾给丁程鑫敷脸、敷颈侧、敷手臂,每隔半小时给丁程鑫再测一次体温。好一番折腾,体温才终于趋降。
倒把张真源急得整个背后汗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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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幸张真源有经验傍身,往日也有不小心叫宋亚轩因着他的缘故起了热,事后应对处理起来,照顾人消热不算难事一桩,偏是哄人更费劲。
宋亚轩发起热来总是默默地自顾难受,煞白的脸透着红,往外冒着一头的虚汗,也没力气同人讲话,还要怄气,人难受着情绪也上来了,瘪着嘴掉眼泪。
张真源来不及用手接小珍珠,抱进怀里一边哄着一边给人穿衣喂药,他那么蜷着,胸前的大片布料湿乎乎地贴在体肤上。张真源没有一句嫌弃,更怕激着了宋亚轩,叫他心里更憋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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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丁程鑫的形状,不明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中也隐约有所猜测。偏他又不能像对待宋亚轩那样,至多只有先帮丁哥把体温降下来,好让他能舒缓清醒过来。
期间,马嘉祺发过消息来问。张真源也只有是简单地说明了丁程鑫发烧的事。他正在照顾着,体温已经降下来了,叫马哥不用担心。
良久过后,马嘉祺只单回了个“好”字,无更多可明言。
想是一早就知道,否则张真源怎会一落地收到他的遣令状,特地要他来找丁程鑫。
张真源也不能尽晓马哥跟丁哥发烧这事有何关联,况且这样有失德行的关联性甚至连猜都不能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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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下飞机就跑来尽心照料着丁程鑫,虽非他的义务或职责,只是弟弟守护着哥哥的脆弱。
西边雪乘住了厚重的黄昏,被一整片白抹得干净随和,静待落下那刻黑暗的夜色。厨房里不合时宜噗噜噜地破着寂寥,是砂锅里熬煮的粥情。
丁程鑫的体温好歹回降到安心的数值,只不过人还在睡着,张真源偶尔唤他也能得到轻飘但并不明朗的答声。
再三考虑和观察,还好丁程鑫没有反复,张真源也就没敢直接把人送到医院去,让他那么好睡着。
张真源回到厨房揭开砂锅的盖子,文煮的粥噗噜噗噜地戳破一个个想要逃掉的泡泡,关掉了煤气。
他听见主卧传过来几声不甚明朗唤名。
张真源站在厨房茫茫然分耳听了一阵,却不只是松了口气,抑或还生出了怎样的庆幸来。
是故意没应声,他找出净碗盛粥,端着烫手的瓷碗从厨房出来。
丁程鑫此刻下不了床,刚耗尽人气烧一场,人正虚脱。迟迟得不到人回应,深以为家里只剩他自己。
张真源却出现在了门口,见他醒,故作惊讶状:
张真源:醒了?
张真源忙把烫手的碗搁放在床头柜,见他要坐起,赶忙扶人坐起身,把枕头在床头立柱让他软软靠着,顺手递水。
丁程鑫垂下暗昧难明的眸子双手才接住,水已经凉透,仍旧趁着生理性的口渴喝光了。
他只在混沌时隐约有人照顾他,但多少也没想到是张真源在侧。因而此前一切光怪陆离,都像是他病时做的一场浑身恶寒的梦。
他还是淡定着放回杯子,问张真源:
丁程鑫:你一直在?
张真源: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张真源在床边的椅子坐下,又拾起体温枪正对着丁程鑫的眉心。
温度已经趋向正常了,人现下醒了估计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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