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会客厅有暖气,但看贺峻霖是冷了,严浩翔的手为着护住他的脑袋不砸下来,被压得太紧实,僵的有些发麻了,贸然抽出来怕直接弄醒他。
严浩翔干脆顺势将贺峻霖整个人从沙发上捞进怀里抱起,整个过程熟练且小心。贺峻霖毫无察觉,也没什么反应,身体在悬空失重的瞬间,下意识地往严浩翔胸膛靠了靠,寻找安全感。
于是贺峻霖稀里糊涂地就被抱到了严浩翔躺的那张床上,然后理所应当地霸占了这张床,睡得又沉又实。
严浩翔特地又回去拾贺峻霖没看完的那份文件,预备放在床头,方便贺峻霖醒来的时候能找到。
那天晚上,严浩翔坐在贺峻霖的床边,把那份文件从头到尾仔细看完了。
他很清楚严晴薇做事向来不允许遗漏,这份文件把细枝末节理得清清楚楚,压根不需要他操心霸王条款,刻意为难或亏待贺峻霖。
可是贺峻霖现在已然是委曲于他。
对贺峻霖来讲,严浩翔从一开始就不是最好的选择。严晴薇句句中的,严浩翔不过是用他那过度的自尊以掩盖自己极度的自卑,贺峻霖所受是无妄之灾。
迟来的道歉和弥补都只是严浩翔的自我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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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实则很不懂,用奇怪的眼光探寻严浩翔脸上的表情,居然能这么自然地就接过了视频,跟羽羽女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挺好。
此般情景,也只有在以前七个人一起训练和生活,家里人会时常打电话来探望,然后七个大汗淋漓的脑袋非要挤到一处,故意作弄对方,把汗水往其他人的身上擦,一脸开朗地打招呼。
也不知道严浩翔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贺峻霖也不想就此拂了羽羽女士体验一把当丈母娘的兴致,况且也难得少听她唠叨自己几句。
跨着辈分在呢,也不能真聊得到一块去,更不是什么重要和繁冗的话题。贺峻霖听到羽羽女士开始再次交代严浩翔把身体养好,就知道她是没什么话可跟人家讲了,于是很自然地走过去凑了个脸,嬉皮笑脸的。
贺峻霖:好了,没什么大事,我们先挂了啊。
贺峻霖:医生要做检查了,拜拜,拜拜拜...
羽羽女士刚应声,贺峻霖就把视频掐断了。
他朝一本正经还在举着手机的严浩翔勾了勾手,示意他把手机还回来。
严浩翔虽然犹豫了一下,上一秒紧紧抓在手里,下一秒还是乖乖交了回去。
贺峻霖没太在意他是什么反应,拿回手机就给羽羽女士打字发消息,顺口跟严浩翔说了一句:
贺峻霖:戏演完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严浩翔突然能有这么一面,其实也不能算太奇怪,毕竟不和贺峻霖的家人打好关系的话,以后要突然冒出一个孩子,恐怕也不好轻易地解释清楚。
严家的人,都懂怎么把感情牌打得漂亮的。
就像那一盒跨越大半个城依旧还热乎的章鱼烧。
可贺峻霖不吃这招了。
严浩翔没动静,像是没明白过来贺峻霖的话,又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傻愣在那,看着贺峻霖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眉眼里带着久不在他脸上见到的恬淡笑意。
他猜想那个人,应该是邓佳鑫吧。严浩翔对这个名字有了很高的敏感度。
病房内的构造设计,本意是为了避免婴儿在啼哭时难以被察觉,护士好在第一时间赶到做处理,时刻注意婴儿的情况。
贺峻霖平时没注意,以为小孩子哭起来,本身就具有这样的穿透力。他没听到过紧闭的房门后透出过人声,因为严浩翔待在里头一直是静默不语,很少主动跟人有交流,其他人进到里头也都是小小声的,生怕惊到里头放置的重磅炸弹。
其实是即便关着门,两个空间交互是不受阻的,严浩翔一直都能听得见贺峻霖,也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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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余光见严浩翔还在,也不猜他是在琢磨什么乱七八糟的,只通知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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