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不够有诚心,他没当回事,所以神佛没听见,不得灵应。既非诚心礼佛,又怎能怪神佛不灵。他的多此一举,如果被误以为是故意不敬,因此惹恼了神佛,才降罪过与谁,实在是业障。
贺峻霖将福袋抓在手里,十指紧扣闭眼空对其祝祷,重新诚心诚意地许愿。
迷信本不可取,但再怎样,贺峻霖仁义道德,也不是真希望严浩翔出事。就当给自己积点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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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晴薇应付完媒体,又在电话里挨了严母老半天的责骂,好歹才劝住严母要来医院照顾儿子急迫的担忧。
严母要真来了,撒谎说严浩翔晕事小,要是让严母知道孩子的存在,那麻烦可就大了。
眼下这个孩子的去处还没定论,严浩翔总寸步不离地守着床前,孩子的情况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又防着严晴薇趁他不在,送走孩子。
从西安回来,他的这种抵抗情绪就更强烈,固执地不愿面对这个孩子和他的真实关系,因为对他来讲已经不重要了。无期徒刑或者是死刑,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区别。所以他不允许严晴薇在孩子身上打任何主意,然后像个麻烦一样丢出去。
严晴薇跟他讲什么都听不进去,是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实在是没办法了。
为了稳住严浩翔,怕他走极端,严晴薇只能尽量配合他,只要严浩翔不搞自毁前程那一套,万事好说。
为着这个孩子,严晴薇已经给严浩翔推掉了很多工作,毁了好几个合同,赔了不少违约金。就连春晚,都用这么招粉丝仇恨的方式推了媒体的采访,现在这个点,还有在讨要说法的粉丝呢。
严晴薇也想找人要个说法,谁让他摊上的是这么个倔驴弟弟。
严浩翔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严晴薇又如何真的忍心。阿姻就这么死了,一句话也没有留下,而贺峻霖大概率也不能原谅他,严浩翔现在的心情估计是觉得他被全世界抛弃了。就她这个做姐姐的,还在拼了老命捞他,居然被怀疑图谋不轨,合着骂全白挨了,从头到尾都她一个恶人。
现在唯一的、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那点前队友的情面,贺峻霖在看到她放出去的消息后多少能够有所动容。就算再不济,不过一刀两断,总好过像现在这样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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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没敢在家待太久,剧组还没开工,他就骗羽羽女士自己回了重庆。
倒不是因为羽羽女士单方面催婚,让他倍感压力才逃跑的。相反,羽羽女士终于是能体会到亲生儿子的心情,随他开心最好。
这就要倒带回大年初一那天早上说起了,贺峻霖被外头的爆竹声吵醒,睁眼就看见羽羽女士坐在他床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没听见敲门,估计是来喊他起床的。
贺峻霖刚睡醒还有点蒙,没察觉到羽羽女士满脸都是担忧,就那么看着他。贺峻霖伸个懒腰预备再挣扎一下才起来,抻手时摸到自己枕边一大片的潮湿,立马发觉了不对。
他迅速靠着床头坐起,不自然地往上拉被子,怕被羽羽女士看到。他已经完全不记得昨晚又掉进了几层噩梦里,但脸上的泪痕,都是难掩崩溃的证据。
羽羽女士伸手给他擦了擦,贺峻霖往后缩了缩,听见她的声音居然有点哽咽:
羽羽女士:弟弟,你哭了好久哇,哭得好凶。你知不知道?麻麻好担心你噻,麻麻跟粑粑又不敢喊你,怕吓到你。你哭得麻麻好难过。
零点,羽羽女士本来想叫贺峻霖一起倒计时的,全家一起拍个合照留念,门缝的灯透了出来,但敲门没人应声。先礼后兵,羽羽女士为了仪式感,直接破门也要把贺峻霖从床上拽起来。
贺峻霖没特意锁门,在家又不防谁,羽羽女士进来,一边喊着幺幺,走到床边一边就要动手挠他了。
可是她看见了贺峻霖的珍珠,骨碌碌的大颗大颗往下掉。羽羽女士慌了神,第一反应不是叫醒贺峻霖,而是喊贺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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