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眼泪,我只感觉胸口闷得慌,那一颗颗有些浑浊的泪珠像是小巧的轻锤,一下一下缓缓地敲击着我的胸腔,让它按照固定的频率悦动。
以及……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我的反应似乎迟钝了不少,方才还清晰的视野突然又蒙了一层白雾,就在虚实之间交替着。
“对不起,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对不起……”
“不会的。”
看着双眼紧闭,脸颊通红的小孩,我缓缓蹲下了身,一只手撑着地面来保持平衡,另一只手按着膝盖。
膝盖关节处和腿部的韧带一阵酸痛,眼前的画面一下子就暗了下去,眉心抽疼,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转动,眩晕感直接将意识推散了片刻。
这样的滋味并不好受,在此刻我清晰的感受到了这具身体的脆弱之处,虽说我现实的身体也不算有多么健康,但这段梦境里的身体显然是更脆一些,跟那疯狂掉渣的酥饼似的。
“放心吧,我会治疗他的。”
我听到我自己这么说。
“您并不自私,我也没有您是自私的人的感觉,一会回去之后要好好休息啊,小孩子病好了,您也好好睡一觉吧。”
我将撑着地面的那只手抬起,轻轻搭在小孩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从手下传来,也不知是烧得太严重,还是我的手比较凉,那温度竟比每年新年所搭建的篝火还要炙热。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画面一下就变得漆黑,即使是梦也没有给我开放上帝视角的权利,比起以往做梦,这些奇特的梦境倒更像是纪录片,或者说是正播放着回忆的录像带一般。
身体的力气似是被一瞬间抽空,我甚至幻视出我的体内出现了光芒,顺着经脉血管流动汇聚,最后停留在与小孩的额头的那只手的手心处。
或许是因为相贴太久,那灼人的温度也顺着掌心满满传递,一点点加热了我对温度的感受,再加上逐渐习惯的因素,我倒是觉得小孩的额头不那么烫了。
别的不说,我刚才答应了治疗,却既没带她们找医生,也没去拿什么退烧清热的药,就在这摸摸头是算什么……
只是单纯的安慰吗?
我没明白,这接二连三的梦境片段全是有人在向我求救,这到底代表着什么。
“好了。”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还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这是谁在说话,呆滞两秒后才反应过来刚刚说话的竟是我自己。
可这嘶哑的声音,这有气无力的感觉,喉咙那刀划一般的疼痛跟第一个片段时被高温洗礼过的结果类似,脑袋沉重得像是灌了铅,睁开眼后。眼前的一切又一次花了。
比之前模糊得更厉害了。
“带孩子回去吧……”
“谢谢,谢谢你……”
妇女又一次掉了眼泪,不断弯腰道谢,被伫立在一旁的科研人员带了出去。
而我,光是说完这几个字就耗费了我全身的力气,原本还想着起身,结果刚动了一下就倒在地上。
散兵:我们今晚在哪里见面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